萧珺翎将每一个字音都拖长,似乎在口中滚了一圈才出口,委屈中带着一股深情缱绻。
曲商时声音不觉发软:“我先回来找你的,是你不在呀。”
“我给你拿酒去了。”
萧珺翎单臂抱紧他,另一只手抬起晃了晃。
手指上赫然悬挂着两个白玉酒瓶,因她的晃动碰撞到一起,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也是你不对,你应该等我一起。”
“是,我虚心受教。”
萧珺翎只看到夏侯岑自杀,知道曲商时完全能控场,她便离开回了一趟翎王府。
她知道曲商时心情不会好,只想着让他回到院子就喝到酒,却忘了曲商时会提前回院。
是她考虑不周。
曲商时问:“我蛊惑曲墨时杀了方清淮,又废了曲墨时的眼睛,你觉得我残忍吗?”
“不残忍,我的话会更残忍。”
曲商时心情好上些许,叹道:“夏侯岑死了,这回是真有守孝期了。”
曲商时挂在夏侯岑的名下,是左相府的嫡小公子,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对外都得有这个守孝期。
萧珺翎不知前世夏侯岑何时死的,或许是比今生这个时间点早,又或许是在曲商时假死离开后。
她劝慰道:“我昨晚就毁约了,本也要等一年的。”
“阿翎,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萧珺翎摇了摇头:“不。”
见曲商时神色不变,她掐了掐他的腰:“商宝,你怎么不生气。”
“你不对我好,我也不对你好,分开便是了,生气有何用?”
萧珺翎深觉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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