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凤神音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对九月的依赖，现在身处这里，与其说是对九月的保护欲，不如说是对九月的依赖。

凤神音起身踱步到九月身旁，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本来叶南笙和柳凉梦还可以略微治疗她内心的裂痕，而如今在九月身边她真的感受到了治愈的感觉，即使她感觉到九月的心思经常不在这里，但和九月待在一起，真的很高兴。

何丹和奇瑞虽不喜凤神音，但现在四人被困于此，两个大男人不好和九月靠太近，凤神音在这，他们也不好妨碍。

“我和瑞王殿下去巡逻，九月先交给你了。”

何丹相信九月那可怕的亲和力，凤神音而已，奇瑞的手下败将，光凭这一点，凤神音就已经不足为惧了。

“殿下，你去屋里看看。我去这些街道看看是不是阵法。”

“嗯。”

奇瑞动身前往这些房屋里看去，只要屋里有人，奇瑞就都能感觉到有没有灵魂的气息，不管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灵魂。

何丹看了一眼九月，确保九月没有苏醒的痕迹才放心离开。

凤神音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她没办法挣脱九月的温柔牢笼，那……九月这样对自己来说是什么？

……好像是，凉梦曾经说过的白月光？

……哈，我在想什么啊？九月就是月啊，就是那些经受过月光保佑存在的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九月她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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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那道红色人影吊儿郎当的坐到幻化出来的椅子上，听到理智略微不满的话语，不甚在意的掏了掏耳朵。

“行了行了，你每次都这么说，你没说累，我都听累了。”

“毁灭你…”

理智应该是想骂毁灭的，但没词。

“……真是够了。”

最后理智拂袖而去，不想理会毁灭。

但是毁灭却一伸手拦住了毁灭往前走的步伐。

“唉！别走啊，我这次可没有把一些人的意识带进来哦！”

理智冷漠的看向毁灭，语气轻讽。

“怎么，难道还要我夸你吗？”

本以为毁灭听到这样的语气至少会知难而退，但是理智俨然是忘了毁灭的贱嗖嗖程度。

“哎呀，真不愧是理智。果然了解我们任何人。”

理智少有的情绪波动都是毁灭带给它的，要不是毁灭和它的能力一样强大，可以和它形成一种平衡，否则理智真的很想把毁灭打一顿。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小九月怎么样了。”毁灭伸了伸懒腰，正色道。

“和以往一样，但这次睡的更沉。”

“应该不会想起过去那些事了吧？”

这话一出，不止把理智给镇住了，还把藏在暗处偷听的调皮给吓的不敢乱动。

“不可能，当初的记忆现在已经被分成碎片掌握在不同的人格手中，现在一个也没有回到九月的记忆里。”

理智对这样的疑问是一点都不许容忍，它们都很爱九月，所以九月最根本的痛苦都被它们分离出来，让九月遗忘了那些。

“调皮，你回去，把伪装叫到会议室。”

暗处的调皮连忙去找伪装。

……

“理智叫我干什么，哟～毁灭竟然也在。”

“别贫了，九月现在睡的比以往都要沉，现在这情况，得出去一个。”

理智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冷静的开口。

“我不去，那个时候凤神音突然冲上来，我真的很想杀了她。”

伪装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人格本就只是为了九月而存在，对九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自然也不比任何人低。

“那我去？！”

理智它掌管着每个人格掌控九月身体的规划，但是理智对事物的容忍性极低，理智就怕自己出去后，看哪儿都不觉得顺眼，然后伤害到九月的朋友。

毁灭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