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纪辰凉幽幽的手指,紧紧握住手腕的感觉,仿佛是被毒蛇死命缠绕着。
再听到白纪辰恶声恶气的威胁声,白姗姗的背脊似是爬过几百只蜈蚣,无形的惊悚感自脊骨蔓延,扩散到全身,在肌肤表层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倏然间,白姗姗觉得白纪辰好可怕,他的威胁不只是口头威胁,他说到能做到。
“我不要了!”她颤声嗫嚅,“罢了罢了,我没那个福分。”
白纪辰松开她,拿起竞价牌,放到另一边。
此时,台上的拍卖师,问了三声:“还有比三个亿更高的价格吗?”
无人回答,他一锤定音:“成交!”
那个出三个亿天价拍下蔷薇皇冠的竞拍者上台,从礼仪小姐手里,接过蔷薇皇冠。
白姗姗睁大眼睛,细看那个人。
他长相普通,气质平常,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裁剪可体,却看不出牌子。
毫无疑问,他不是富二代,或事业有成的大老板,充其量只是个帮大佬买东西的普通人。
眼看他拿走自己心心念念想得到的皇冠,白姗姗羡慕嫉妒恨。
他幕后的大佬,是她爸爸,该有多好。
那人下台,回到他的位置坐下。
白姗姗侧头看他,目光黏在他身上,脑子里想入非非,大做白日梦。
她幻想自己某一天一夜走红后,成为举世闻名的小童星,宠她爱她的粉丝多如牛毛。她随口说了句她喜欢蔷薇皇冠,粉丝们为满足她的心愿,集资买下皇冠送给她……
沉浸于美妙幻想中,白姗姗乐不可支,像发癫般裂嘴傻笑。
此时,台上展出一条光芒四射的黄钻项链,法式复古叠戴式双层链,链条由一朵朵繁复华丽的玫瑰花构成,镶嵌着十几颗大小不一的黄钻,璀璨夺目。
看见它,宋宴礼第一时间举牌,在竞拍师喊出“八千万”的起拍价时,他口齿清晰地竞价:“八千八百万!”
听到听了几年的熟悉声音,正在做白日梦的白姗姗,既震惊又诧异地扭头。
她看见,一大一小的熟悉身影,坐在第六排。
男人正襟危坐,身躯颀长,气质矜贵。他身边,坐着个上身穿着白衬衣,搭配糖果色格子裙的小姑娘。
真是宋宴礼和梨宝!
白姗姗又恨又气又窘迫,他们也在!那她方才想买皇冠,被白纪辰按住手不让买的一幕,他们肯定看见了。
白姗姗面红耳赤,脸颊红的发紫,紫得像块冻猪肝。
她在梨宝面前,一向趾高气扬。
今天,她在梨宝面前展露窘相,真真丢脸。
再说梨宝,她抬手拉扯宋宴礼的衣袖,轻声说:“哥哥,它好贵啊,咱不买,等以后我赚了大钱,再买不迟。”
自**惯了大手大脚挥霍钱,过了几天穷困日子,如今兜里又有几个钱,本性恢复的宋宴礼,语气坚决地说:“错过这村没这店,买得起咱就买。你喜欢,再贵也要卖。”
梨宝搓手,很想上网问一句:遇到败家哥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另有几个富豪,跟宋宴礼竞价。
宋宴礼铁了心要拿下项链,别人加价,他也加价。
坐在第一排的白姗姗,一脸鄙夷。
宋宴礼能有几个钱?即便他攀附上凌子墨,有凌子墨供他吃喝玩乐,凌子墨给他钱,充其量能给个百八十万。
他跟别人竞价,不过是意思意思的走个过场,在梨宝面前挣表现。
宋宴礼喊出“一亿两千万”,竞拍师按规定,问了三遍“有没有更高价”,全场无人应答,于是乎,竞拍师再一次一锤定音:“成交!”
白姗姗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贵?宋宴礼买得起?
宋宴礼用自身行动,明确告诉她:他买得起。
他上台,递上填写好金额的支票,通过验证后,他拿到项链。
等他风度翩翩地走下台,白姗姗咽了口唾沫,心情复杂。
今时不同往日,宋宴礼再不是穷小子。
拿得出一亿两千万,他的个人资产有多少?
十个亿?二十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