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汧水和岐山开始,一直到荆山,越过黄河;从壶口、雷首山到太岳山;砥柱山、析城山到王屋山;太行山、常山到碣石山,再漂到海里;西倾山、朱圉山、鸟鼠山到太华山;熊耳山、外方山、桐柏山到负尾山;还有嶓冢山到荆山的道儿;内方山到大别山的路;汶山的南边一直到衡山,再经过九江,到敷浅原。这一路走来,可真是山山水水,道道儿多!
说那弱水啊,流到合黎那块儿,剩下的水儿还溜达到流沙地界去了。黑水那疙瘩,一直淌到三危山,最后奔南海去了。再瞅瞅那黄河,从积石山起头,龙门一过,南边到华阴,东边到砥柱,再往东溜达溜达,到盟津了,过了雒汭,奔大邳,北边绕过降水,到大陆那旮旯,还分出九条小河,一股脑儿往海里钻。
还有那嶓冢山的水,哗啦啦往东流,成了汉水,再往东又变成苍浪水,过了三澨,进大别山,南边汇入长江,东边聚成个大泽叫彭蠡,再往东成北江,还是奔海里去。汶山那头的江,往东一拐成了沱江,再往东到醴水,过了九江,到东陵,又往北跟其他水汇合,成中江,最后也进梅水了。
沇水那路数,往东一溜达成济水,进了黄河,泛滥成荥水,再从陶丘北边溜出来,再往东到荷水,跟汶水一碰头,又往东北跑,还是奔海里去。淮河从桐柏山起头,往东跟泗水、沂水汇合,最后也进海了。渭水从鸟鼠同穴那地界开始,往东跟沣水汇合,再往东北到泾水,过了漆水、沮水,还是进黄河。洛水从熊耳山下来,往东北跟涧水、瀍水汇合,再往东跟伊水碰头,也是往黄河里钻。
这一通下来,九州大地都连一块儿了,四边儿都住上人了,九座大山有人巡,九条大河有人清,九个大泽有人管,四海之内都和平共处了。仓库满满的,土地都分好了,税收也整得明明白白,按照土地好坏来收税。皇帝还给中原的老百姓赐了姓,说:“只要你们德行好,不跟我对着干就行。”
再说那天子的地界,五百里内叫甸服,一百里交粗布,二百里交镰刀,三百里交柴火,四百里交粮食,五百里交大米。甸服外边五百里是侯服,一百里收税,二百里管小国,三百里管诸侯。侯服外边五百里是绥服,三百里教文化,二百里练武保卫。绥服外边五百里是要服,三百里住着夷人,二百里住着蔡人。要服外边五百里是荒服,三百里住着蛮子,二百里住着流民。
东边到海边,西边到流沙,北边南边都管到了,名声都传到四海去了。这时候,皇帝给大禹一块黑玉,告诉他治水成功,天下太平了。
皋陶这家伙当官管老百姓。舜帝在位的时候,禹、伯夷、皋陶仨人在皇帝面前聊天。皋陶说他的治国之道:“得讲道德,谋略得明,辅佐得和。”禹问:“咋整?”皋陶说:“嘿!自个儿得修身养性,想得长远,得把家族管好,让大伙儿都服你,这样远的近的都能管好。”
禹一听,连连点头:“对头!”皋陶又说:“关键在识人、安民。”禹叹了口气:“要都这么干,皇帝可不好当啊。识人得智慧,能用人;安民得仁爱,老百姓才念你的好。这两样都具备了,还愁啥驩兜、有苗,还怕啥花言巧语的奸臣?”
皋陶说:“对头!当官得有九种德行,说话也得有德。”然后他就开说了:“做事得宽严相济,柔和而坚定,老实又勤奋,治理得恭敬,虽扰不乱有毅力,正直又温和,简朴又廉洁,刚强又实在,强悍又讲理。
这些德行要是都具备了,那就太好了。每天宣扬三种德行,早晚都明明白白,家就管好了。每天严阵以待,振奋精神,六种德行都做到,国家就治理好了。广泛施德,九种德行都实行,好官都在位,百官都谨慎。别教坏招儿,别让没德行的人当官,那是乱套。天会惩罚有罪的人,五刑都得用上。
我说的这些能行不?”禹说:“你说得对,能行!”皋陶谦虚地说:“我也就是瞎琢磨。”
舜帝对禹说:“你也说说你的高见。”禹拜了拜说:“我哪敢说啥高见啊,我就是天天想着怎么干好活。”皋陶逗禹:“啥叫天天想着干好活?”
禹说:“那洪水啊,滔天的大,山都淹了,老百姓都遭殃了。我陆上坐车,水上坐船,泥里坐撬,山里坐轿,走哪儿都得想招儿。我带着益给大伙儿种稻子找吃的。还挖河开渠,把水引到大海里。又跟稷一起找粮食给大伙儿吃。粮食不够就调剂,还帮大伙儿搬家。这么一来,老百姓才安定下来,万国才治理好。”皋陶一听,竖起大拇指:“说得好,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