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怪书生,书生未博得功名,就如此为民着想,在下是佩服不已呀!”
刘富贵见柴进不按套路出牌,只以为他是年轻气盛。抿了口茶,阴阳怪气的说道。
在场是个人,都能听出刘富贵的冷嘲热讽之言。刘家的下人此时一副滑稽之色望着柴进。
柴进倒是无所谓,笑道“我只是害怕刘老爷记性差。不知刘老爷三年前与小五签的契约,可还记得。”
刘富贵听了,脸色微变了变“这事我也到不曾记得了。人老了,记性也差了。”
这言下之意吗,就是想赖掉这笔账。柴进也不理会,嘴角微微上扬,从身上掏出那份契约,往刘富贵眼前晃了晃。
说道“刘老爷是贵人多忘事。这点小事,刘老爷记不住也正常。小可替刘老爷记住就行。”
刘富贵嘴角微微抽了抽,暗自道。这小子今天是跟我杠上了。眼下契约摆在面前,小玉也在这,我也倒不好赖账。
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爷我今天就吃下这个亏,你小子以后可小心点。
想通了此事,刘福贵一拍大腿,故作惊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书生,今日多亏你提醒。我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在上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你一番才是呀!”
这最后一句话,刘富贵是望着柴进一字一顿说道。
柴进装作听不懂,客气道“不过是一桩小事,小可怎敢讨赏。小五,还不谢谢刘老爷。刘老爷说了,自然会一言九鼎。”
小五虽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听从柴进的吩咐。从背后怯生生的站出来,也不敢望这刘富贵,嘴里小声的道了声谢。
要不是小玉在场,这刘富贵早都发了火。心里又压了压火气,沉声道“小四,去取一千一百文来。”
不等下人离去,柴进打断道“唉,且慢。”
刘富贵明显有些不耐烦,冷冷的说道“又怎么了!〞
柴进递向契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老爷,你看,你又记错了吧。不是一千一百文,而是这十一万文铜钱。”
刘富贵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小声问了一句“多少!”
柴进也不嫌麻烦,提了几分音调,讥讽了他几句,一字一顿道“刘老爷,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也正常。哦,是十一万文铜钱!”
“这不可能!”刘富贵一把夺住那张契约。睁大眼睛一看。
其它到一模一样,就是那钱变了数字。上面写着:一日三顿,每日百文。
“小子,你该阴老爷我!”刘富贵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往日,都是他给别人设坑。可今日,自己竟然也被人给摆了一道,如何不生气。
“唉,刘老爷。话可不兴乱说。这白纸黑字写在这,你与小五也按了手印。这契约,小玉也是看了。”柴进望了眼小玉,故作提醒的警告。
果不其然,柴进一提小玉。刘富贵的火瞬间少了许多,委屈巴巴的望向小玉说道
“小玉侄女呀。哦,小玉姑娘。这契约上写的都是不对呀!你也是知道,就是让小五把三年放的牛都卖了,也卖不到这十一万文铜钱呐!”
小玉当然不会帮他说话,出声道“可这白纸黑字摆到这,总不能是不作数吧。”
刘富贵也看出来了,小玉明显是与自己唱反调。可他也不敢恼怒,当下招呼来一个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