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此恭贺相公高升了!”刘永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
而且王万仓此次高升,自己也能跟他去东京城。
他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可也不妨碍他心里打的小算盘。
王万仓许诺的条件,黑虎山上的贼人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焉敢不答应?
只不过这刘永想从中吃上一笔,这才胡编乱造了一番。
“这次蔡相公为了我,可是出了不少力。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可再出事。”王万仓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身旁的刘永说道。
“相公大人!相公大人!…”刘永正想开口,几道急哇哇的大叫声传了进来。
王万仓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嘴上哼了一声,脸上一下就黑了起来。
邓宗弼进了院子左穿右绕,好一阵子。终于是找着了王万仓。远远见他脸色阴沉,如同一块黑炭。
急忙上前快走两步,跪下请罪道“末将冒然打搅相公大人,实属有重大军情汇报。还请相公大人听末将讲完,再治末将的罪。”
邓宗弼一口气说完,也不抬头。就这么屈膝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门口的两名士卒,此时也冲了进来。见邓宗弼跪倒在地,也是扑通一声跪下。全身吓得瑟瑟发抖,生怕王万仓会怪罪他们。
刘永本就与邓宗弼合不来。说白了,是他自己想和人家攀交情。可邓宗弼始终是置之不理,懒得搭理他。
又加上柴进那事后,邓宗弼私底里又查到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当日有知州相公护着,刘永那次说不定就要被邓宗弼抓去下狱了。
这刘永本就是小人,岂可咽得下这口气。可邓宗弼一直颇得相公大人看重,他也不好在王万仓面前,直言去说邓宗弼的坏话。
眼瞅着自己就要跟王万仓去东京城了,也没能抓住他的把柄。这几日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整治他一番。
这不,眼下不就是明摆着的机会。
当下便借着有王万仓撑腰,添油加醋的训斥道“邓将军,你未经人通报。就擅自持刀闯入知州相公府邸,该当何罪。莫非,你是想造反不成!”
邓宗弼却是看也不看刘永,微抬了抬头,对着王万仓说道“末将真有重大事情相报。说完过后,相公怎么处置末将,末将都毫无怨言。”
刘永又要再骂上几句。王万仓却开了口,打断道。
“好了。本相公倒要看看,有多大的事要禀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本相公手下无情了。”
这邓宗弼是王万仓调到这沧州来的,也算作他的心腹。这几年下来,也替王万仓处理了不少事。
平日里,王万仓对他也算是比较看重。只是因为这黑虎山一事,两人心思又不同。这才让王万仓对他产生的嫌隙。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对邓宗弼的看重。
邓宗弼见王万仓没有开口叫他起来,当下挺直身子,说道“相公大人,整个沧州的乡勇自发组织起来,要去剿灭黑虎山上的贼寇。眼下士气正浓,正宜出兵。要是再这么拖踏下去,失了民心,于相公大人会不利呀。”
王万仓一听。心中不由冷笑:“好你个邓宗弼,这次竟然敢相逼本相公。”随后又想:“不过此事他说的也对,倒也不好直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