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柳长明。

柳长老轻咳一声，悠悠道：“ 大家来听老夫授课，想必都认为炼器一道很玄妙吧。”

“ 自古炼器师，都被成为辅助职业，觉得炼器一道，实在难登大道。”

“真的是这样吗？老夫以前也是这么认为。但，自从老夫的十二弟子，柳长明，因为炼器，突破四境，老夫觉得，我们都错了。或许炼器一道，才是问鼎大道最快的途径。 ”

柳长老侃侃而谈了十几分钟。

风芷瑶听得直打瞌睡。

柳长老讲得眉飞色舞，却见有弟子低头瞌睡，还是坐在莆田上的弟子。

他难免带有怒意。

他停止了自己吹嘘演讲，而是默默的看着风芷瑶的方向。

因为柳长老声音戛然而止，不少昏昏欲睡的弟子，回过神来。

大家齐齐看向柳长老看着的方向。

玉如烟小心的扯了扯风芷瑶衣袖。

风芷瑶结束了长风渡功法的推导，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看向玉如烟。

玉如烟压低声音道：“ 柳长老发现你打瞌睡了，正在发怒的盯着你。你千万别抬头，让他记住你的脸，否则他不再允许你来听课，你免不了会被师尊训。”

风芷瑶抬头。

玉如烟快速按下，压低声音道：“都叫你别抬头，快埋低些，一会他发作，你就只管埋头。 ”

风芷瑶倔强抬头。

四目相对时，柳长老差点没从主位上跌下来。

玉如烟：惨了惨了，这老头没坐稳，丢了面子，一定会怪到小阿无身上。

她思绪电转，已经想到了几千种为风芷瑶开脱的理由。

玉如烟还没找到最好的理由，却见柳长老起身，朝风芷瑶拱手抱拳，恭敬的喊道：“ 小师叔。”

玉如烟：？？？

谁来告诉她一下，在她闭关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众人：？？？

谁来告诉他们一下，为什么柳长老会管这个小丫头叫小师叔？

柳长明：？？？

谁来告诉他一下，这个小怪物为什么会来听炼器课？她莫不是连炼器一道也要涉猎。

……

风芷瑶起身，朝柳长老拱手道：“ 阿无见过柳长老，师尊说，阿无不懂的可以请教柳长老，阿无便来了。”

柳长老吓得擦汗，连忙道：“小师叔请坐，你能来听我的课，简直就是我的荣幸。 ”

其实一个八岁的小女娃，哪怕辈分在高，也不至于让柳长老这么客气。

但是眼前这个，不仅辈分高、行事乖张、师尊超强，她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神秘的护道前辈，疑似师叔祖都要忌惮几分。

种种光环加身，让他不得不恭敬。

他扯出慈祥的笑，问道：“ 不知道小师叔前来，是想听关于炼器的哪方面内容？”

风芷瑶看向玉如烟，问道：“ 师姐，你想听什么？”

玉如烟还在刚刚那句“ 小师叔”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无法接受，又香又软，想拐回天水峰的小师妹，是自己的师叔公的事实。

风芷瑶又问了一遍。

玉如烟自觉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捋捋碎发，道：“ 我想听如何在炼器时，连破四境。”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他们都是来听这个的。

奈何柳老头，扯东扯西，就是不说重点。

玉如烟一问，众人都期待的看向风芷瑶，仿佛她是众人的信仰，而他们是期待神明显灵的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