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杨志去救鸡川寨的那几个老军全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蒋平道:“来人哪,将这个骗子关入后院监中,等交给杨老爷领赏去”。
几个军汉将杨志推推搡搡,押入监狱。
贺麻子捡起杨家宝刀,正掂量呢,被杨士杰一把夺过道:“此乃老杨家的宝刀,今日算是物归原主”,便又过去拍打着白龙马,那马见了旧主人,打着响鼻,亲热地蹭着。
凭空让杨士杰捡了个大便宜,蒋平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贺老六噘着嘴道:“蒋爷,这凭什么好处让给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蒋平冷笑道。
贺麻子嘟囔几句,便退到一旁生闷气。
蒋平上前对杨士杰谀笑道:“哟,果然是马逢旧主分外亲。这匹马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
杨士杰对这匹马那是亲同手足,自从爷爷将它强行给了杨志,便如鲠在喉,怀恨在心,如今好容易又夺回来了,能不高兴吗,因此懒的理蒋平,纵身上马,先蹓跶几圈再说。
蒋平这个恨哪,要不是杨家将在关西地界名声响亮不好惹,岂能咽的下这口气。蒋平也想先稳住杨士杰,便忍而不发,他可不能离开这甘谷寨。
正胡思乱想呢,杨士杰趾高气扬,骑着高头大马转了一圈回来了。
蒋平便道:“天色已晚,洒家差人设席与杨统领接风洗尘”。
杨士杰甩蹬离鞍下了马,应付道:“多谢蒋爷美意,接风就免了吧”。
蒋平道:“杨家祖孙三代,乃关西虎帅,朝廷多有依赖。洒家也多蒙照顾,令尊还曾救过洒家一命,如今又要调到秦州府杨老爷手下当差,还请多关照”。
杨士杰道:“都是为国效力,不必多礼。天色已晚,蒋爷先与我安排住宿,明日再交割此寨事务”。
蒋平便叫贺麻子去安排,自家先回后宅,去找婆娘母狮子王氏。
王氏正在内堂闲得无聊,见蒋平回来神色凝重,便道:“哟,怎么像被人阉了,无精打采的”。
“麻烦来了”,蒋平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太师骑上,“秦州府来了公文,要调洒家到秦州府当指挥使”。
王氏一听乐了,“那可挺好,秦州府可是大市面,比这小地方强多了,何况指挥使又是从六品,你又官升三级”。
“你晓的个屁”,蒋平把眼一瞪,“秦州府是关西重镇,指挥使也不过是芝麻大的官,比咱大的官有的是,洒家须得看人眼色,离了甘谷寨咱屁都不是,这叫明升暗降,调虎离山”。
王氏便说:“那咱不去便是了,免得受人摆布”。
“秦州府的调令来了,怎能拒绝,况且传令官是知州杨文广的孩子杨士杰,已来寨中,明天便要交接,这可怎么办?”
“依奴家看呀,你不是和西夏人有来往吗?一不做二不休,逼急咱就反了他,投奔西夏”,这娘们也够狠的。
蒋平摇摇头,“没有了甘谷寨,咱就是难民流寇,没有利用价值,西夏人才不把咱当人看呢。只有守住甘谷寨,咱才有本钱”。
“那你说怎么办?”王氏没了主意。
蒋平道:“婆娘,这就要你出马了,咱让杨士杰在甘谷寨呆不下去”。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蒋平把自己的鬼计一说,王氏道:“你呀,真不愧是花狐貂真损,不过为了你呀,老娘也豁出去了”。
“这才是洒家的好婆娘”,蒋平和王氏捏好了套,便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