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呀!
哪怕宋少棠犯了众怒,听到这个问题楼中男女无不看向鱼花魁。
人性大抵如此,男的猎奇,女的嫉妒。
谁让鱼花魁是最拔尖的人,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鱼媚儿紧咬银牙,故作表面淡定。
实则心里早就窘迫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虽沦落风尘,却也洁身自好,这些年都以曲艺扬名。
男女一事虽说见的多,听的多,却未真正经历过。
这人就是想让她当众难堪吗?
“鱼小姐应该尚未经历情根深种,你唱的再哀怨,也无法真正理解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
“你该不会以为那张生选择宰相之女完婚是迫于无奈吧!”
“说到底不过就是仕途和一段旧情的选择。”
“张生真心爱紫沅花魁,他大可拒绝宰相的好意,日后无非仕途上受些挫折。”
“天下好男儿多的是,宰相之女又不是非张生一人不嫁。”
“你觉得张生在乎仕途,还是在乎一段青楼的露水情缘呢?”
“鱼小姐是聪明人,想知道答案,大可随便问问楼中的男人。”
“换做他们又当如何选择。”
鱼媚儿心头一颤,踉跄退了半步。
抬头环视周围那些男人的神情和目光,她看到了虚情假意,看到了凉薄无情。
这首曲子她很喜爱,唱这么长时间忽然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假想。
宋少棠也没想出风头,他时刻关注周围人的反应。
近邻李婉秀的老头,看样子也陷入短暂沉思。
他继续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若是紫沅花魁便一刀砍了张生的狗头,从此逍遥世间岂不快活。”
“何至于为个渣男郁郁而终。”
“马将军,你夫人托我问句话,负心薄性之人是不是当杀!”
马放一脸错愕,想不通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莽汉为何有此一问。
夫人?
马放双目圆睁想到什么,他连忙张大嘴要呼救。
然而宋少棠岂能给他机会,只见寒光一闪,马放喉咙留下一抹血红。
他顺势抓住马放的身子扔到楼下。
整个过程只有数息,谁能想到刚才还跟鱼花魁谈论音律之人,忽然就变成杀人狂魔。
宋少棠刚想跨栏跳到一楼脱身,忽听有人喊道:“少棠,当心。”
只见人群中一男一女以猛烈之势,突然对李婉秀出手袭击。
他不担心李婉秀,那可是位列地榜的宗师级高手。
义父却不知情,正奋不顾身朝那对男女撞去。
更诡异的是李婉秀很慌乱,一点都没高手该有的风范。
堂堂宗师境高手,按说随便一巴掌就能扇飞那对男女。
李婉秀却吓得连连后退,恨不得跨过围栏跳下去,但又没那个胆量。
这时楼中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就连那个老头也加入围杀行列,他反倒像个路人。
这…………
宋少棠抬臂连射几支袖箭,顺利逼退那三个围杀者。
事情基本明了,今晚原本是针对自己的一场刺杀,结果冒牌货当了替罪羊。
有可能老马在望月别院附近安插了人手,也在调查他的行踪。
他这几日一直未出别院,不代表冒牌货没出过。
“你……你放开我。”
宋少棠一脚踹断围栏,拉着冒牌货跳到一楼。
嗖——
一柄飞剑以雷霆之势压来。
宋少棠心知绝无闪避的机会,他用力先将冒牌货甩到门口,再以身体硬挡那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