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汉我这就跟张段您走!”
老头也不墨迹,拿起一旁的毛巾挂在脖子上,便招呼着周围的人手,推着板车跟张军去卸货。
“大舅,这些人能行不?”
面对马雨阳的疑问,张军解释道:“你不经常来这,不清楚。你别看这些人年龄不小,瘦瘦的。
可是人家那膀子力气真不是你们小青年能出的,说来也邪性,这些豫省的人啥苦都吃得下,为了省钱,腊月天站雪地里泼盆子!”
马雨阳一听也惊呆了,宁省腊月天可是真的会要人命。
那种干冷,虽说只有零下十度左右,可架不住它风大,而且是一直刮风。
走在路上都像刀子割脸,更别说光膀子用冷水洗澡了。
“你也好好读书,这些苦啊,不是人吃的,这次大舅也随你任性了,搞不成就好好读书,咱娃再差也是坐办公室的!”
面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舅,马雨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刚才的马屁也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儿点头称是。
前世张军就是这样,马雨阳三四十不结婚,还被大舅拿棍子追着打。追不动了就哄,拿自己的养老钱要给他出彩礼。
这一世,有了全地图透视,张军一定要给大舅找个好儿媳妇,让他老人家也满足一下愿望。
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车厢旁的站台,因为这批货有强建国的影子,所以也没有人不开眼地来触霉头。
“就是这些黑色的帆布包,还有那边白色的和黄色的,全部卸下来堆到战略储备粮六库!”
知道了马雨阳的货什么模样,工人便开始卸货。
你别说,这些小老头是真的能干,一人扛一个二百多斤的大包袱,跑的脚下生风。
不一会就卸下三吨货。
这边距离仓库七百多米的样子,可是为了马雨阳的许诺,今天干完多给二百工钱的大饼。
小老头们推着车都是跑的,连擦汗都顾不上。
后来,张军坐镇货台监督,马雨阳在仓库指挥码放。
在这帮永动机一样的工人努力下,终于赶天黑把货全部运到了仓库里。
“咔哒!”
张军锁好门后将钥匙递给了这个大外甥,嘱咐道:“强子那边也打了招呼,东西不怕丢,但是你得注意防火!”
“好的大舅,这两万块你拿着,你先别推脱,车那边已经让您垫上了,再让您拿就真不合规矩了!”
张军笑骂:“臭小子,跟你舅我还讲这个?钱我拿着,给你也是乱花!”
送走了张军,马雨阳赶着顺路的货车往家去。
“呦,这不是咱们折江大学的高材生嘛!”
一进门马雨阳就听见老爸阴阳怪气的声音。
“嘿嘿,马清源同志,幸不辱命,得胜归来!”
听见这话,一直没插嘴的杨丽萍立刻接话:“雨阳,真的吗?你可别骗妈!”
“真的,比真金还真,不过您可不要到处说我去找关系了!不然别人举报就完了!”
得到儿子肯定的答案,杨丽萍也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连连点头:“肯定的,肯定的,谁要是敢说出去,我要他的命!”
说完还瞅了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丈夫。
马清源嗅觉何其敏锐,察觉到妻子地目光后赶忙放下报纸,举起三根手指头:“老婆你放心,我要是出去说一个字。你就拔了我的皮!”
又被母亲拉着扯了些子虚乌有的话,马雨阳逃也似的奔回了自己的狗窝,弥补一路舟车劳动造成的亏空。
第二天,可能是老妈觉得儿子这两天跑累了,也就没像往常那样叫醒儿子,但还是做好了早饭——大米饭配凉拌豆角。
马雨阳扒拉完饭便揣着存折往火车站仓库赶,毕竟之前因为时间原因,只是把货运了回来,可是里面的东西到底啥样,马雨阳并不知道。
顺带手在日结市场找了几个年轻的小媳妇,马雨阳便带着临时班底准备开始自己的赚钱计划。
02年的女性,还是以能干,能吃苦为美,干活麻溜,晚上顾家。
可不像十几年后的小仙女,彩礼几十万,娶回家酱油和醋都分不清,天天蹦迪聚会,就连生个孩子还得要补偿金。
简单打扫了仓库的灰尘,马雨阳便指挥着开始拆封盲盒。
最先打开的是黑色的包裹。
黑色的帆布袋里,中间是有硬塑料袋封装女士短袖,看着样子差不多,应该是一批货。
而周围则是填充着一些夹克之类的衣服,没有包装,但可以看出来还是崭新的。
后面的货被全部拆开,马雨阳简单统计了一下:男士夏装大概有二十大包,主要是各种颜色的衬衫和短袖。男士夏裤则是以西裤为主,有十六大包。还有内裤和袜子之类的拢共四包,还有十几大包秋装,五六包冬装。
至于女士的就更多更杂了,女士衬衫三大包,夏季长裙十大包,牛仔裤十大包,西裤之类的三大包,女士冬装也有一些,不过主要是长款的单色羽绒服,还有一些胸衣和吊带拢共两大包。
除开那些破布,能卖的基本上就是这些,还有一些鞋子也被夹在里面,不过没有鞋盒,码数也不全,单只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