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军司在马上,居高临下呵问道。
“小的,小……哎吆我的妈呀,容我喘口气。”贾穷喘着大气道。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坐着不行又改躺着,之后又打了两个滚,面目狰狞的喘着粗气。一会又趴着,撅着屁股,脑袋杵着地。
“你还行不行了,不说话拉下去砍了!”军司厉喝道。
“哎,别介哎官爷,哎爷爷唉!双方大战怎么来着,哦!不斩来使,不斩来使。我这马上缓过来。小的这跑的太急,浑身脑袋疼。不缓一下也说不出……说不出句完整话来。”贾穷急忙说道。
“说你是谁,来干什么?”军司没好气的说道。
“稍等,听小的一通儿话把事都说完,小的山上三当家,大当家的说啦,咱先谈判,您也看到了,我们这寨子不好打。大当家给我说了三个事,说对咱两边都好。好不好的您先听听。”贾穷说道。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说重点!”军司呵斥道。
“唉,官爷别生气,我马上就说,这第一,我们大当家说了,两天、三天的你们打不下我们来,我们人不光多,我们抢的东西也多,广炮仗我们就拉了好几车。这第二,我们老大说了,这个时候官家来找我们麻烦,不正常,外面闹瘟疫这么厉害,还有空搭理我们说明就是找我们要点啥,女人我们也不多,粮食我们可以分一半给官爷。然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我大当家就当孝敬官爷的啦。这第三,第三……第三是啥来着,我这脑子刚才被那大雷子崩的嗡嗡的,他姥姥的把老子都崩忘事了。”贾穷自言自语道。
军司:“你们准备了多少粮食。”
贾穷迎着笑脸道:“八大车,八大车呢官爷。这是我们大半的粮食了,以后官爷还请保我们个平安。”
袁浩和军司低声交流:“军司,这些粮食杯水车薪,我们吃不了几天。”
军司:“将军,我算过他们的粮食,他们平时主要还是吃野菜和特殊的树叶,山上很多,就是费时间,而且吃不好还容易中毒,粮食他们确实能拿出这些给我们就不少了。而且我们再打意义不大了。”
袁浩和军司交流完毕,军司对贾穷说道:“你们最近下过山没有。你们平常官兵来剿匪,不是挺顽抗的嘛,怎么这回这么怂了。”
贾穷尴尬道:“没有,绝对没有!外面闹瘟疫呢,谁敢下山。不瞒官爷您说,我们哪见过今天这么大阵仗啊,又是石头,又是大箭的,以前哪有这东西。我们寨子原来也怂,没这么厉害。都是老百姓看我们被打了好几回没事,给我们吹的。官家来剿匪,我们有时候遇到厉害的也打小白旗儿,献上我们抢来的金银,官爷就放了我们。他们高兴,我们也买个平安,后来他们就常来,我们还和他们喝酒来着。他们说打我们是朝廷的事,但是不能把我们打死唠,要不就断了很多人的财路,我们是他们的油水,升官发财就靠我们了,还告诉我们谁家有钱啥的来者。哦,对他们还说,他们挨骂换个富贵也不是不能忍。这年头手头都不宽裕,有门路捞钱不能轻易的给掉唠。谁以后要是把我们给剿没了,他们第一个站出来骂街!这可都不是我说的,是大官爷说的。”
军司尴尬训斥道:“别说没用的,你们老大为什么不下来。”
贾穷:“我们老大说啦,万一被你们抓了,我们寨子没了主心骨就完了,让我这个高级统领下来拉事儿,级别就够够的。”然后一拍胸脯,差点把自己一巴掌拍倒了,晃悠几下:“咳咳,嗨,我可是我们山寨除了我们寨主顶级的存在。还有,我们老大说了,为了表示诚意,粮食车可以先拉下来,您要是不满意,您再打我们。我们定然到时候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