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主要是担心赵长凛的身体。
“只能祈祷雨早些停。”赵长凛抬眼望向黑夜中的雨幕。
凌家四口没说话。
他们忧心不假,可当下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凌芫将急救箱内的感冒灵用来冲水大家每人喝了两口预防一番。
除此之外,她目前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轰隆隆——
大家伴随着雷声入睡,醒来时雨还在下个不停。
那天仿佛缺了个大口似的,不停向地面倾泻雨水,破庙外的小道已积水至小肚腿的位置了。
不过这几百号人里,除了凌赵两家人外,其他人都没喝开水的习惯。
凌芫见有的人甚至直接接屋檐水喝,内心有点急。
可她除了干着急也没其他办法。
这样的天气,也无法捡柴火,他们两家人也只能节约着水袋内的凉白开喝。
她急救箱内的药品并不多了,难免开始焦虑却又只能又如昨晚那般冲两包感冒灵大家一块喝。
第一天,除了少数人咳嗽外,大家相安无事度过。
第二天,雨依旧下,咳嗽的人增多。
第三天,破庙内能用来生火的都没了,衙役发放了冷得发硬的粗面馒头给他们。
渐渐有人开始发热说胡话。
第四天,又是只有一个冷硬的粗面馒头的一天,流犯开始骚动,不安焦虑起来。
第五天,雨势渐小,衙役们喜出望外,纷纷催促着流犯动身赶路。
“这雨可能只是暂时小了些,并未真正放晴,有不少人已经染上风寒,这时候得赶紧让大伙弄点治疗风寒的药喝下才是当务之急。”
凌芫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了。
他们一家本只想降低存在感安全抵达流放地,可接下来还是得和这些人一块上路。
她身上药已经没了,万一被传染,那时候只会更糟糕。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轮得到你一介流犯来教我们做事吗?”
衙役对于她跳出来说这话很是不满。
“官爷别生气,我阿妹也只是看天气还阴沉着,雨也没彻底停,怕贸然赶路会出事。”
凌朝和凌父把凌芫挡在了身后。
“杨领头,他们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若只是为了赶路程届时出点其他事,怕是得不偿失。”
赵长凛伸手将凌芫拉至身后让她和晋王妃她们站一块。
他这动作,无疑在告诉杨头领人是他的,真要揪着不放,也得掂量掂量。
赵长凛一开口,杨头领便冷静下来。
牛大头看赵家人不爽,凌家和他们走得近,他同样不待见他们。
见杨头领有所动摇,赶紧上前,“领头,我们已经在这破庙耽搁五天行程了,而且也没吃的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杨领头一番计较,还是命令队伍继续冒雨前行。
若能趁此刻雨小赶到下一个驿站物资就能得到补充了。
牛大头见状冷哼一声,“哼,记住你们罪犯的身份,谁耽搁路程,别怪老子对他不客气。”
他这话就是说给凌赵两家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