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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问,岑清解释道。
“家里最近很安静,外公和二舅舅去西欧出差,可能得一个多星期才会回来呢,实在是有些无聊,黎老师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岑清岁数小,人看着也乖,就这样软萌萌的撒着娇。
黎晚棠没理由不同意。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人不在。
“那,我还下午过去?”
岑清语气轻快地道。
“好!那还老时候,我等你过来!”
挂断电话,黎晚棠看着手机,总觉得哪儿不对。
但只要是不遇上那个人,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两点。
黎晚棠想着琴行应该安几个监控,便让荣欢在家里面,自己开车去了季宅。
季宅今天倒的确如同岑清说的那样,一切都静悄悄的,走在路上,连个佣人都很少看到。
黎晚棠把车停进车库。
径直走向岑清的独栋小院。
到时,房内突然传出岑清爽朗的笑。
黎晚棠脚步微微一顿。
里面有人?
听起来跟岑清应该很熟,但不是季云升。
他在里面,岑清笑不出来。
她敲了敲门,里面声音立马顿住。
紧接着,房门从里面打开,黎晚棠被岑清拉进房间里面。
“黎老师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又不敢你来了呢!”
黎晚棠笑了笑:“什么叫又?”
岑清吐了吐舌头,朝窗台处,季云升那天坐过的地方努了努嘴。
“黎老师,那是我三舅舅,对乐器也多有涉猎,要不你们先聊会,我去拿点水果。”
那个凳子上现在坐了个人,背对着她们,面对着窗户,身高和那活爹简直不相上下。
之前观心,哦不。
是阿元哥哥说过,季云升的大哥,也就是季霆风的父亲早已去世,现在季云升只剩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季云安。
想来哥哥那个样子,弟弟估计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岑清不等她同意,便直接走了出去。
黎晚棠觉得就这样和陌生男人在房间里独处,有些不太自在。
见房门半掩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呵呵讪笑了两声。
“我去帮岑清拿水果,三先生先坐哈。”
她转身,还没走出房门,身后那人站起身,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可可,还记得我么。”
黎晚棠还没跨出房门,听到这话如遭雷劈般愣在当地。
那会阿元哥哥不肯说出他的真名,她便也不说她的名字。
后来他问怎么称呼,她便信口胡诌了个外婆养的狗的名字。
所以会这样叫她的,只有阿元哥哥一个人。
她错愕至极地转过身,看向对面瘦瘦高高的男孩——
不对,应该说是男人了。
他大概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黑色微分碎发头,和他身上略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反差极大。
他生得极好。
样貌,金钱,地位。
他都有。
只是没有健康,也正因为体弱,而被母亲限制太多,连带着,也失去了自由。
原来,阿元哥哥,观心,季云安竟然都是一个人。
黎晚棠微张着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和她保持着绅士距离的人。
“现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那么你呢?”
季云安温柔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一抹有些压抑的笑。
“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是总给我带各种新奇东西,想让我每天开心的善良女孩可可?
是星联黎家董事长千金黎晚棠?
还是——”
他眨了眨眼,眼底的情绪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