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单手握着方向盘,表情晦漠,只有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的皮套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诉述着主人极好的耐心,“浇愁?”
段子矜沉默片刻,“说实话,我不太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不记得了?她昨晚一副得不到他就会死的模样,酒醒了就全忘了?
这女人,心还真大!
他心里竟涌上一些说不清的滋味,淡声道:“不记得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不用了,江教授。”段子矜脸不红气不喘地拒绝他,“既然是我借酒浇下去的愁事,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来让我堵心了。”
江临静静看着她,“也好,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段小姐。仗着醉酒胡作非为,酒醒了就不认账……这种事,不是每次都这么恰好碰到不跟你计较的人。”
“江教授,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突然紧张,他是来找她秋后算账的?
“我想说,段小姐的酒量不怎么好,记性似乎也不怎么好。”江临微微一笑,“以你这种记忆力,能考进麻省理工学院,算不算一个奇迹?”
段子矜猛地抬起头,正巧撞进他漆黑无底的视线之中。
脑海中响起警铃,她的脸色“唰”地白了,“你调查我?”
江临仿佛早已预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彼此,段小姐在我身上下的功夫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