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江荀禁锢她在江家的第一天,她火大地选择报警,他没阻止,可警察来了,他却亲密挽着她肩简单地跟警察解释了句夫妻吵架,警察便走了。
之后几天江荀都没有出现,而她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江荀的人没收,指望不到人来救她,她气愤得成天拿家里的东西撒气,比如他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她用脚踩坏,比如他留在书房的文件,她撕得粉碎然而,这招依旧没有奏效,因为她做这一系列激进动作,居然没人管她。
见这一招不奏效,她随即想到了绝食既然他那么在意孩子,应该是不会允许一尸两命的。
果然,在她绝食的第三天,在她饿得快要虚脱的时候,他终于出现
她原以为她已经达成目的,他会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跟她妥协,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他让她彻底领教了什么叫狠,也让她彻底学会了什么叫“乖”。
她仍记得那一天,她的肚子已经饿到有些痉挛,听佣人说他回来了,尽管双眼饿得昏花,她对佣人端来的食物依旧不屑一顾,坚持等他妥协
那一刻,他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仍强撑着饥饿的她,淡淡开口,“吃不吃饭?”
她倔犟地将头偏向一旁,作势不理他。
他坐了下来,歪着头点燃了一支烟,好似没在在意这件事。
倏地,她听见了一道嘤嘤的声响,下意识地回首,她看见了不远处有个保镖拿着一个小型录像机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当看见视频上那个她所熟悉的人时,她完全忘了饥饿,震慑坐直身躯,“陈陈姐?”
只见视频内陈姐被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绑在一张木椅上,嘴被封住,面前是一个充满水的浴缸。
她激动地冲到视频前面,看着此刻充满恐惧的陈姐,骇然地回首看向江荀,“这”
他吐出一口烟,闲定自若地看着她瞪大的双瞳,冷声下令,“浸!”
这一声令下,视频中那两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顿时伸手将陈姐的头按进浴缸。
咕噜,咕噜
水呛进陈姐的喉管,痛苦令陈姐的双手在浴缸内扑腾。
“啊!”她尖叫了一声,手扒着视频,用力呼唤,“陈姐,陈姐”
可惜那头的陈姐此刻正浸在水中,承受着极致的痛苦。
这一秒,她冲到江荀身旁,激动地扯着他的衣服,“是你让人抓了她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快放了她,放了她啊!!”
没有看向她,江荀兀自弹了弹手边的烟灰,漫不经心地吐出,“你,还绝不绝食?”
“我”
因为这一秒钟的犹豫,江荀再次下令,“浸!”
刚从水中出来的陈姐,再一次被摁进水里这次陈姐似乎没了气力,扑腾的力道明显减弱了许多。
看着陈姐再次抬起的面容已经接近死亡的灰白,俞潇潇终于惶恐地哭出声,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再这样她吃不消的,求你”
这一次,江荀没有再下令,只是随意地扫了她一眼,轻淡逸出,“你放心,我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只是你不听话,苦的就是你身边的人。”
这一刻,她瘫软在地,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佣人拿着热腾腾的饭菜再次走到她面前,示意她用餐。
她慢站起身,因为抽噎,接过碗时全身都在颤抖。
江荀闲适地起身,扣好西装扣子,随口逸出,“我印象中你玩得好的朋友还有一个叫沈凌微的,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行我素,我就让她替你受罪。”
她抽泣得愈加厉害,眼泪滴滴滑落在她面前的碗里。
江荀在踏出房门前的最后一秒逸出,“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提醒,我这个人耐性不太好,下一次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听你求饶还有,别想着流掉肚子里的孩子来报复我,结果你不会愿意承受。”
后来她打电话给陈姐,才知道陈姐因为呼吸道粘膜严重受损,在医院躺了足足有半个月,而陈姐根本就不知道一切都是江荀所为,她一心以为是抢劫她的劫匪没在她身上抢劫到钱财所以进行报复
经历过这件事以后,她终于学会了“乖”这个字,从此在他面前,再也不敢忤逆。
从医院回来后,俞潇潇便像往常一样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倏地,一条最新的头条报道进入她的视线
“江天集团”总裁江荀与妻恩爱如昔,近日有目击者见到江荀亲自走进花店购买了九十九朵象征恒久爱情的路易十四
看到这条新闻,俞潇潇只是笑着扯了扯嘴角,随即将杂志放到一旁,选择闭眼小憩片刻。
也许是因为孕妇嗜睡,这一小睡,她居然就睡到了下午六点。
疑惑今日佣人居然没有在晚餐时间端汤到她面前,为了不饿坏肚子里的孩子,她随即来到了餐厅。
完全没有想到餐厅此刻正处于一片忙碌状态,俞潇潇刚要发问,正在督促佣人摆盘的管家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她的面前,恭谨道,“少奶奶,今天可能会迟一点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