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巴斯等三位侯爵也进行了一遍这个流程。
飞碟逐阶进发,每家贵族主人都不例外,空荡荡的花瓶塔中慢慢插满了染血的鲜花。
康特乐觉得氛围不太对劲了。
不同于高层的理智,走到第六层时,那些子爵男爵眼神中的狂热已经有邪教徒的韵味了。
他们不满足于刺破手指,撸起袖子插破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血槽,浸泡满花瓣,还要往花瓶里灌血。
直到周围人催促,才念念不舍的停止。
一根普通花刺,怎么可能这么坚硬?康特乐觉得眼前这些家伙已经是群愚蠢的疯子了。
他们完全融入理解于插花节,仿佛这个仪式是某种无上的荣耀。
就跟加入大多帮派前的脑残考验一样,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服从性测试。
随着最后一名男爵在自己脸上画了个螺旋,花瓶已装得七七八八,浓郁的血腥味不断被换气孔吸走,排放至广阔天空。
‘污染’两个字出现在康特乐脑海,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托马斯在都漠然看待。
如果今天到此为止,那不过是一个缓慢的腐化过程,幕后主使都藏匿未现,爆发也没任何意义。
飞碟回归,悬停于尼娜头顶,时钟在这一刻指向八点,明亮的宫殿骤然灰暗,一盏盏彩光照射灯往舞池中央打下数百光圈。
尼娜站起身呼唤,声音通过不知隐藏在何处的传音器扩散在殿堂中回荡,“舞会,开始!”
“喔喔喔!”
激昂的交响乐响起。
爵士们纷纷冲下台阶,争抢着光圈中心的位置,以优雅的肢体动作,迎声起舞。
偶有表现绝伦者,还会迎来猴群般名媛小姐的欢呼。
他们交际来往,他们姿态翩翩,他们似乎才是真正鲜活的人,活得缤纷多彩。
可康特乐的目光不在舞池,那些贵族的圈地自乐与他完全无关,他敏锐的听力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望向眼珠直视黑暗的康拉德,“现在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怪家伙开吃了。”
康特乐的视力也是能在极暗环境中视物的,可身处这处宫殿却完全看不清。
就好像彩灯投下彩光,黑暗投下黑幕,遮掩的同时,用光圈中的煊赫糜烂吸引注意。
这时,令所有贵族震惊的事发生了,星辰花后的近卫冲上顶层,一剑削掉了机器人尼娜的头。
他摘下面具怒吼,“杀!”
托马斯一脚踩爆视觉干扰器,殿堂再次明亮,在爵士贵妇的舞圈外,三十多只猩红的异形散布四处,啃食腹腔股骨。
……
偌大的公爵寝宫黑暗无光。
荆棘铁刺靠背足有十米高的王座之上,斜倚着一名身穿黑燕尾服的披头长发男人。
一头又一头奇形怪状的生物循返于他的王座四周,龇牙咧嘴。
他不断地呓语着,“我要出去,坐下!我要出去,坐下!”
“你困不住我!”
“我只用阻拦你,等到我的孩子们将他们吃光。”
“臭婊子!”
有着残酷君主之称的他猛地扑下王座,跪伏于地,一点点朝着门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