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很自然地欢迎唐涛的到来,然后疑惑地问:“打猎的消息我没跟你讲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涛勾肩搭背,笑嘻嘻说:“咱俩谁跟谁啊。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我认识的你就桀骜不驯,打猎这么刺激的事能没有你的份?”
刘庄撇嘴,“我说你又没有猎狗,凑什么热闹?真以为打猎过家家呢,遇着危险谁也顾不上你。”
唐涛心虚说:“不会吧,野猪能有什么危险?”
刘宗浩讲述了他和野猪之间的恩怨故事,让唐涛当即放弃了打猎的遐想。他以为的野猪就是待宰的羔羊,狗一放,静等放弃挣扎,实际上的打猎,危险是常有的事,各种预料不到的危险。
若是野猪群起而攻,他们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可能因此受伤。
唐涛失望而归,确切的说是败兴而归。他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之策,没想到居然是无用功,所有的都不值一提。
刘庄和刘天高很快敲定好刘家沟打猎队伍的人选,也没那么多选项。刘宗浩要复仇,刘宗毅要消除隐患。
这是上山的名单,而他们的第一站并不在山上,而是在屋背岭,因为野猪又下山了,哼唧哼唧地吃着地里的玉米。
那是一个小队伍的野猪群,总共七头野猪,其中最膘肥体壮的估计能有一百七八十斤,其余的也就一百斤左右,甚至不到一百斤的也有。
刘良武坐镇后方,指挥刘庄和刘天高分别率领一部分年轻人左右包抄,别看他们就是临时拼凑的队伍,实际上也是散兵游勇,什么武器都有。
二人点头,悄悄地摸了过去。
“哼唧哼唧。”
野猪正肆意祸害玉米,浑然不觉死到临头了。
俩人就位,相互打了个手势,埋伏起来的狗子如脱缰野马一般,直奔领头的野猪,野猪刚听到动静,就四散而逃。
阿呆一马当先,侧面包抄咬住惊慌失措的领头野猪的鼻子,黑豹不甘示弱,咬住猪尾巴,一前一后牵制住野猪的动作。
小呆和黑妞分别咬住它的左前腿和右后腿,野猪就这么被四条狗钳制,进退维谷。
“汪汪!”
又有几条狗加入战斗,是刘天高那几条狗子,子弹的速度最快,死死咬住野猪的耳朵不放,黑尾和白毛分别咬住耳朵和右前腿,而别的狗只能叫唤,却踟蹰不前。
一群狗撕咬、拖拽,野猪如同傀儡般被操控,挣脱不了的野猪轰然倒下。
此时的刘庄抽出刀子,静静等待野猪体力耗尽,无法暴起伤人,最后一刀捅进它的喉咙里,在发出惨烈的哀嚎几分钟狗,就因失血过多没了动静。
“好样的。”刘良武拍了拍刘庄的肩膀说,“好样的,不算辱没了你爷爷的威名。”
刘天水过来拍照,这是刘家沟猎杀的第一头野猪,每一头都需要做好详细的记录,以便上报上级领导统计。
刘宗毅一脸惋惜,“可惜没把那几头一起留下。”
刘良武立即严厉地批评,“打猎忌讳不知足,你永远不知道危险的猎物会从哪里冲出来。你应该庆幸它们没发飙冲过来,不然别说猎杀,恐怕猎狗都要受伤。”
四条猎狗加上几条好狗合力掀翻一头野猪,就已经胜利了,要是逃跑的野猪发了疯地跑回来,该轮到他们害怕了。
刘庄和刘天高眼神对视后,就说:“来几个人搭把手抬回去,咱们吃野猪宴。”
刘宗毅凑过来,瞧了瞧刘庄手里的刀,感觉很炫酷,“庄子哥,这是什么刀,好漂亮啊。”
刘庄抬了抬手,仔细瞧了瞧,“不清楚,唐涛留下来的,很顺手,也很锋利,估计不便宜。你老盯着干嘛,要不刀给你,打到野猪最后一刀由你解决?”
“好啊。”刘宗毅欣然接受。
晚上,众人各司其职,肢解了野猪,又把群狗叫过去,所有内脏都交给它们,黑豹独自享用心脏,阿呆和小呆象征性吃了两口,其他的都被黑妞和子弹等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