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船先是一鞠躬，然后大声到：“程老师，我叫宋船，燕京舞蹈学院古典舞专业，马上大二了，可以和我合个影吗？”

空荡荡的排练室声音回响很大，程心怡和朱卉皆是一愣，接着朱卉哈哈哈地笑笑得停不下来，江一帆在哪里找到的小可爱，真是服了。

程心怡就笑得很优雅，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

心满意足的拍了好几张，宋船不太好意思的问：“程老师，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想问什么？”

宋船看了看旁边停了笑声但是嘴还咧着的朱卉，很认真的问：“我想问问你，是技巧重要还是舞蹈的故事性重要。”

程心怡想了一下回答：“最佳的话还是需要故事性和技巧兼备，包括音乐与舞蹈的适配度也很重要。单一追求其中一种都不会是个好作品。技巧也是来表达的，要融入在作品中，为了作品服务。怎么，过分追求技巧了？”

宋船点头：“不知道怎么就钻了牛角尖。”

“那你的基础一定很好，我当年也这样，基本功好就想挑战难度，自己为难自己。加油，跨过这道坎就能进步。”程心怡很能理解宋船，很多舞者都会有这么一个时期，度过了就是另一个阶梯。

被认可宋船傻笑：“老师过奖了，不打扰你了，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请教你。”

宋船知道他们时间紧任务多，不能打扰太久，拖着朱卉出去了。门外宋船心满意足，不仅和偶像合了影，还被夸奖，她也没忘感谢朱卉，给她也鞠了个恭：“朱老师，谢谢你。”

朱卉真的被她搞得不会了，江一帆那么大的靠山在，她就不能傲娇点，特别好骗好欺负的样子。

“江一帆真的求婚了？”朱卉觉得是江一帆给宋船画了个大饼骗小姑娘，一点也没上心。“我是说父母都同意的那种？他不会就随便说说，你就信了，万一他是骗你？”

“呃……”宋船跟不上她的思路了，忙打断她：“我们双方父母都知道，经常一起吃饭的。”

朱卉再次仔细打量宋船，还真是小瞧她了，自己谈了这么多恋爱，都没有几个能到见对方朋友的阶段，她居然能先搞定江一帆，再搞定江一帆的父母，双方父母都见过，正儿八经的谈婚论嫁。

“走，去我排练室。”朱卉把人往排练室带，她一定要多取点恋爱经，“反正你没事，看我排练。”

确实没事儿，也没地方去的宋船就真跟着她去了，朱卉做基础练习她就练自己的，完全不受干扰。她结束了也不走，津津有味地看朱卉训练，又拿出小本本写写画画。

一曲结束，朱卉没忍住好奇心要看她的本子，宋船护着不给。朱卉的助理推门就看到之前疑是情敌的两人打打闹闹，难道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她拉上门又开了一次，里面两人刚刚已经看到她了，看她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就都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