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停在李府门前,李安平一把抓住正想要开溜的李五。
顾不得下人怪异地目光,把李五一路拉回属于他的小院。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说,写诗不成便投河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安平恶狠狠的瞪着李五,一字一顿地问道。
李五挣脱李安平的手,双手环胸,一双斜长的双目静静的注视着李安平。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因,总有原因吧,我要知道原因。”
李安平咬牙切齿。
大唐的家仆这么没规矩吗?这个是时候,看着一脸冷酷的李五,李安平觉得,李五才是主子,他是那个奴才。
少郎君好凶哦。
一旁的绿柳被李安平此时的模样吓到了,低着头,捏着衣角,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李五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见李安平双目赤红的模样,略微回想一下,就把那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反正你是主子,主子问啥,他就答啥。”
月余之前,不夜阁的紫鸢姑娘,在姑苏河上举行邀宴。
对于李安平这种年少多金的常客,自然而然收到了邀请。
宴会么,席间又如何少的了酒。
在半酣之后,雅兴上来,击节作诗,行酒令,在这个时代,是宴会不可缺少的环节。
况且其中大多数客人又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么,在酒精以及美女的双重刺激下,难免变得争强好胜。
当酒令行到李安平这里的时候,李安平却久久做不出来诗。
外加上旁人的冷嘲热讽,李安平一时酒意上头,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恰巧坐在靠窗的位置,自觉丢了面子的李安平,干脆一头扎进了姑苏河。
写诗不成便投河这个典故,就是这么由来。
知晓了前因后果,李安平顿时有股无地自容之感,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挨板子对吧。”
“嗯。”李五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很好,既然你因此事受到责罚,那说明当时你也应该在场。”
李五看着李素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
这不是废话么,他为什么挨板子,终其原因,还不是少郎君你作的?
没理会李五的目光,见李五承认,李安平突然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既然你李五就在一旁,当时为什么没拦下我?”
李五震惊了,无以复加的看着好似受害者模样的李安平。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当时的情况您难道不清楚么?
哦。忘记了,这位主子因此患了离魂之症,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少郎君,是你责令让我停留在画舫之外的船板上,而且听到少郎君投河的第一时间,就立刻跳到河里进行营救。”
李五表示,这个锅他坚决不背,相反,他不仅没过,反而有功才对。
“啊。”李安平内心发出一阵哀嚎。
突然觉得,穿越过来就是一个错误。
毁灭吧。赶紧的。
把李五轰出庭院,连带着绿柳一起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