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哪个李兄?”
人群闻言,纷纷好奇的向后看去。
“还能是哪个李兄,就是那个投河君子李安平,在明月楼上写出,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的李安平。”
有在明月楼上有幸见过李安平的一位仁兄,小声的在为身边的众人解惑。
“哦。他就是李安平啊。”
“看着模样还不错。”
“身后的小丫鬟倒是可爱,可惜跟了这么一个废物草包。”
一时之间,人群之中议论纷纷,目光更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位名满苏州的投河君子。
李安平本来已经打算转身离去,直奔西园,再不吃东西,他的五脏庙都快要翻天了。
结果这个时候,偏偏叫住,感受着人群中那些窃笑,嘲弄,以及鄙夷的神情,李安平抬头看了一眼正一脸虚情假意的王道成。
很好,真当他李安平是泥捏的,纸糊的是吧。
顺着人群让出来的一条空隙,李安平走到王道成几人面前,问了一句让所有人摸不到头脑的话,:“王兄,崔兄,今日怎么不见穿那日在明月楼上的服饰?”
王道成以及崔景安闻言,一脸茫然。
此时面对众人的嘲笑,你李安平不该恼羞成怒么?
怎么还关心起他们穿什么衣服来了,再说,他们穿什么衣服那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和你李安平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这李安平已经被气到口不择言了?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心下均是惊疑不定。
不管了,今日朱勇那个贱人既然敢如此羞辱他们,一时之间又没办法报复朱勇,恰巧在此时遇到李安平,那么就拿你李安平来出心中这口恶气吧,要怪就怪你李安平运气不好,要怪就怪你李安平是朱勇的好友。
打定主意,王道成开口笑道:“多谢李兄挂怀,如果李兄喜欢我与景安兄的服饰,等过几日,我让人给李兄送几件,只是眼下,李兄不妨来对一对这楹联,也好让在场的众人见识一下李兄的文采。”
李安平连忙摆手拒绝。
“不必,不必,那服饰可是专属你们两位,王兄就不必破费了。毕竟,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嘛。”
最后这句李安平用仅能让二人听到的音调讲出,见二人依旧一副茫然之色,李安平也是轻笑不再多言。
有些事,酝酿的越久,所爆发出来的效果越好,况且,身为当事人的二人,还在不停大肆的宣传。
等真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李安平相信,面前这两个人笑的有多放肆,哭的就会有多难看。
不去理会二人,李安平转身去看仆人手里的五幅楹联。
从左到右,分别写着。
‘盗者莫来,道者来。’
‘凤落梧桐梧落凤。’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蚕为天下虫。’
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李安平发现,他是真的一个都对不上来。
在一众人的注视之下,李安平两手一摊,直截了当的说了三个字:“我不会。”
王道成几人闻言,心下一喜,果然,这位投河君子从来不会让他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