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先前装作不认识他,现在在此等大事上还继续装?如果不是两家长辈早有约定,就凭你李安平的德行,能配的上自家小妹?”
“当然是和程国公府的三小姐,程暮雨。在你们还未出生时,两家就有约定,如果两家所生,是一男一女,那么两家就结为亲家。”
李安平吃惊地看着自家的母亲,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实在是信息量有点大,这又是长安,又是鲁国公府,又叫世兄,更为关键的,还出现了一个未婚妻。
没想到他李安平,居然遇到了传说之中的包办婚姻。
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同猜盲盒那般,不知道长的美或丑,不了解彼此秉性脾气,就凭借一句戏言,决定两个人的一生,这也太草率了吧,再说,他李安平还是个孩子啊。
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拒绝,一定要拒绝。
包办婚姻不可取,他李安平要为自己的幸福大声说不。
觉察到李安平满满的抗拒之色,程镇南恨的后槽牙差点咬碎。
“既然安平对婚事有所不满,那么伯母也无需为难,回去之后,我自当禀明家父,让家父亲自出面,解除此桩婚姻。”
李安平闻言,顿时对着程镇南投以感激的目光。
“解除好啊,快点解除。”
李母责怪的看了一眼李安平,深吸一口气才神色黯然的说道,:“稚儿前些时日出了一点意外,导致患了离魂之症,他....已不记得所有人了。”
李母也不隐瞒,直接将李安平患病的经过讲述一遍,反正,再过几个月,返回长安,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不记得所有人?”
程镇南心下不由一震,神色复杂的看着李安平,原来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而是不记得了啊。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坚持住啊,亲。退婚才是主题,退婚啊亲。”
不理会在那疯狂挤眉弄眼的李安平,程镇南对着李母问道。
“婶娘,昨日发生的事情您可知晓?”
“你是说,昨日稚儿写诗的事情?”
“是的。”提到此事,程镇南脸色有些凝重。
反观李母,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听李五说了,你处理的就很好。”
“可毕竟是妄议皇家。”
“呵”
李母发出一声冷笑,打断了程镇南的话。
“屁的妄议,又不是凭空捏造,有理有据,怎么就成了妄议。”
“知道你小子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倒要看看,谁人活腻了,敢拿此事做文章。”
说话间,凤眼微眯,李安平竟然从自家母亲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寒意。
程镇南闻言,也只能小心赔笑,心下无语,也只有眼前的这位,才能如此巾帼不让须眉。
正事谈完,李母就起身离开,按道理来说,人情礼份,迎来送往,都应该是李安平的责任,只是因为情况特殊,而且来的也不是外人,李母才出面招待。
“咳咳。程世兄。那个,你吃了么?”
程镇南嘴角止不住直抽搐,别过眼,不去看李安平,看着那张欠揍的脸,他怕忍不住想试一试手感。
见程镇南不理自己,李安平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透过门窗,去看远处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