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冷汗直下,估计把后半辈子的冷汗都出完了,典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还是听命令,看向了腰间陈逸新送给自己的那柄腰带,然后一握刀柄,一攥刀鞘,仓啷一声刀出鞘,廖飞一听汗毛直立,心脏怦怦的跳着,频率渐渐的合上了典韦举着刀一步步接近的脚步的节奏,陈逸就这么冷眼地看着,廖飞依旧咬着牙,身体不住地抖着,不过他知道,说了的话山寨里的大当家的裴元绍更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现在只能紧咬牙关,他还是不相信陈逸一个小毛孩子能下得了这么大的狠手,所以他在赌,赌陈逸这个九岁的孩子不敢下狠手,但是他哪里知道,陈逸可不是单纯的九岁小孩子,一个一直以来善良宽容的人如果要是能够狠下心来的话,只会比恶人更狠,原因吗,要想要战胜恶魔的话,不就是要比恶魔更邪恶才行吗?!
陈逸于是就这么看着,根本没有出声阻止。而典韦那,他在陈逸身上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性,当然,好的可能性占绝大部分,所以现在典韦决定对这个三当家的廖飞下狠手,来当作自己正式效忠的投名状,现在的典韦因为遇见了如今的陈逸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的转变,现在的典韦还不是那个杀了乡里恶霸的人,但是长期的猎杀山里野兽猛兽让他身上拥有了很深的杀气和胆气,再加上一些决心,刀就放到了廖飞的左胳膊上,然后刀刃一寸寸下降,就像菜刀切冻住的肉一样,缓缓地往下,每多一寸,廖飞的脸上就多痛苦一份,典韦就多一丝冷漠,陈逸就多一分不忍,冲突双方就这么焦灼着,谁都不知道到底谁能撑到最后,不过每个人都在硬撑着。
终于就在陈逸闭眼以后的一分钟以后,陈逸刚张嘴还没出声的时候,廖飞大喊:“停停停,我认输,我全说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动手了。”到了最后一句就是哭腔的哀求了,典韦把刀拿开,其实拿开刀以后看看伤口也并不深,不过这种情况下,心理上的压迫远比肉体的痛感还要来的让人崩溃。
陈逸特地地看了一眼廖飞胳膊上切开的口子,只是很浅的,估计也就破皮以后没有多深。陈逸拍了拍典韦的胳膊没办法,个子太矮够不上别人的肩膀。说道:“下手挺有分寸的。”典韦点了点头:“剥兽皮的时候练出来的。”不光陈逸吓了一跳,就连廖飞也被吓到了。廖飞一想“混蛋,用割兽皮的手来砍老子,你想把老子剥皮吗?”但是这种话也只能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逼急了这位会剥兽皮的大爷。
陈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叫过典韦来。“去我的包袱里拿出那两条干净的白布来。”然后陈逸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满脸愤怒的廖飞。陈逸也没说话,打开瓷瓶,然后开始仔仔细细的给廖飞切开的口子里撒金疮药,药一洒进伤口廖飞就疼的哇哇乱叫,不过因为被绑上了所以只能蹬蹬腿,连伸胳膊都做不到。陈逸把药均匀的都洒开了以后,典韦正好拿着白布走了过来,陈逸把瓷瓶盖上塞子然后又重新放回身上,接过典韦手里的白布,开始一圈圈的缠伤口。廖飞在缠伤口的时候没有说话,表情很复杂。
一边缠着白布陈逸一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我跟我娘学过治病,我外公是个有名的医生,这些虽然没有全部交给我娘但是我娘也是学的差不多,我跟着我娘救过不少人,但是也有很多没能救下来的人,也见过血,所以不怕见到血,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血了。”说完,陈逸的疗伤缠绷带的过程已经结束了,陈逸示意典韦解开廖飞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