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和陈逸相向而坐,话说东汉这种跪坐的姿势实在是有点反人类,这样坐着实在是太累了,不过陈逸在后来发现这样坐着居然能够强身健体,也开始努力的适应了这样跪坐的姿势,这就是后话了。
现在他们两个这样坐着当然是为了商量以后的发展,陈逸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其实都是一个半调子理论家的看法,现在虽然戏志才还很年轻,但是流露出的才气已经是非常可观了,现在的他完全可以给陈逸谋划出一条出路了,听听他的高见对于自己未来的发展或许有一条出路。
戏志才抢先发问:“少主原来是作何打算,依属下愚见此山寨可不是什么久居之地,应当早做打算。”陈逸点了点头:“先生所言甚是,依我之意,欲成基业当先收此山寨之众为己用,而后退至并州,以求徐徐发展,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戏志才想了想,然后说:“此为一策,然而少主有何把握能将这山寨之中囊括手中那。”陈逸也不做多少隐瞒,便把廖飞的事情和盘托出,顺便也说出了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山寨当中。戏志才听完恍然大悟,而后微微一笑:“这么说起来,少主这一趟流程还真的是堪称传奇啊,不过正想您所说的官府张奂的这项举动的确可以大做文章,这一仗也许还可以打出少主的名声。”陈逸摆了摆手:“哎,先生莫要如此啊,我已是朝廷通缉之人,阉党众人恨我入骨,若是名声暴漏出去,那么定会遭到全天下的围剿,树大招风啊,先生莫要把我陈逸放在火上烤啊。”戏志才闻言大笑:“哈哈哈,少主如此怕事是如何说出那吞并寰宇之言的?”陈逸张着嘴:“这,这,哎,这。”戏志才跟在旁边哈哈大笑,两个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陈逸说:“先生莫要再取笑陈逸啊。”戏志才笑着说:“我并非是取笑于少主,只是实在是少主前后言行太过不一致罢了。”“哎,我父惨死于宦官之手,我不仅要尽诛阉党,更是要报复那丝毫不过父亲忠心的皇帝啊,若不是他恣意放纵,阉党哪敢有今日嚣张之气焰。”说到这儿,陈逸重重的锤了下地面,等到气消了以后看向戏志才,发现戏志才表情淡漠,陈逸问道:“先生不怕吗?”戏志才反问道:“怕从何来?”陈逸答道:“方今是汉室江山,我又是汉臣之子,说出此无父无君,离经叛道之言,先生未有责我之心乎?”
戏志才伸出手表示暂时打断陈逸的讲话,等到陈逸恢复冷静以后戏志才才接着说道:“少主所言差矣。”陈逸上前一步问道:“何为差矣,愿闻其详。”戏志才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君所言无父,此言差矣,令尊身死,是为汉室江山千千万万黎明百姓而死,是忠于社稷江山,而非终于当今万岁,令尊仙逝,当今圣上是白口难辞其咎的干系,少主欲为父报仇,何为无父。其二,自春秋战国以来,天下礼崩乐坏,田氏代齐,三家分晋,这就说明天下王侯非是定数,想我朝高祖,起身草莽,而终究战胜王侯出身的西楚霸王项羽,这天下王侯非是定数。若大汉气数已尽,君代刘氏那便是理所当然,若君失败,那证明汉祚还并未终结,不过如此罢了。”
陈逸非常惊讶:“先生当真不畏乎?我若是当真若此,那便是造反之人啊,先生不怕事败之后诛九族吗?”戏志才哈哈大笑:“始皇威服海内之时,项籍便可说出彼可取而代也之言,陈胜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故天亘古不变,天子则是有能者据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