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战争结束,陈逸清点最关注的战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次收到的可用战马居然数量超过了一千,而且随着紧急救治,这个数量还有可能上升,这绝对是现在缺少优质战马的陈逸最需要的,虽然也可以跟兰荣用粮食交换,但是还是这样握在自己手里的最好,有些不能继续作战的战马也完全可以去做别的用途,陈逸需要的是真正的勇猛骑兵,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那种漂亮简单的战车待机一声令下对冲见分晓的战斗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要么是拥有同样强大的骑兵要么就是像陈逸这样,充分运用战术,在情报上领先一步之后利用地形等优势进行攻击,单靠强弩之类的远程攻击手段也是不行的,秦军弩阵闻名天下,对上匈奴人依旧胜算不大,这样的前车之鉴让陈逸必须思考,到底要怎样建立属于自己的优势,自己拥有之后一千多年的智力成果当然不完全,他毕竟就那二十年的大脑储存信息时间,也装不了多少东西,不能太难为主角了,理论上要比一般人强一些,但是也强不了太多,因此陈逸现在最缺的东西就是人才了,有人才之后就能得到最好的改观,最明显的改观应该是陈逸不用每天花这么多时间在处理政务上面,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自我搞研究和锻炼自我,还有多陪陪袭人?,但是现在着急又没用,不过陈逸先要完成第一个任务就是贵马的问题。
“少爷,那家伙在后院了,您看怎么办?”陈逸想了想:“我现在过去吧,你也让处理班的做好准备,要是谈不拢就给麻烦他们收尸之类的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后山应该还有空地方吧?”“嗯,后山还有地方。”“那就行,潘悦跟我来,典韦也过来,齐虎你去负责把文件归拢好,我回来又要工作了。”去的道路上见到陈骧,陈骧比了个的手势,陈逸放宽了心,去大院后面放柴和炭的地方表面上,找到了个堆放木柴的地方,然后拽出一把锁来从里面,拿钥匙打开,开了小门儿进去,典韦个子太大他只能从运送犯人的地方进去。“主公,你原来是怎么想要在这儿修一条暗道的?”“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老是从哪个口进出很麻烦,而且我这里将来关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不仅要扩建还要在这儿多整一条密道,而且啊……”陈逸说到这儿就不说了,不管潘悦怎么问陈逸只是说没什么了其实是因为自己家的房子修了几个暗道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对吧,对吧,对吧。左转右转,过了五分钟陈逸终于是到了目的地,但是这里其实关了不少人:“啊,过段时间就把这些家伙放了劳改吧,劳改所反正是刚刚建成,那个地方没有办法办什么奠基仪式之类的,最起码开始运营的时候要来点人啊,这群家伙每天都在江湖上飘,体力一个比一个好,拿去劳改应该能砍不少树吧,让他们多努力一把吧,现在没有发现煤,没有他们的努力的话我今年冬天就要挨冻了,趁着秋高气爽让他们努力就好了。”“好的少爷,回头我跟负责人说一下。”“嗯,辛苦。到了啊!”陈逸看到了把贵马吊在房梁上的牢房。“这,又是齐虎那臭小子的恶趣味吧,告诉他,技不如人就去训练,严禁记仇!”潘悦也非常的难受,那家伙就是这样的:“好的少爷,我会让那家伙反省的。”“行了,把人放下来吧,这时间太长了的话估计连意识都要彻底飞走了。”经过了一番折腾,贵马算是成了能够说话的状态了。
“你现在状态不好,我长话短说,我觉着你很有才能,愿不愿意跟着我干?”“行,见过主公。”陈逸也没想到这家伙答应的那么痛快,询问原因贵马就老老实实的说了:“我哪天忠心护主已经是仁至义尽,从那个叫典韦的装束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对待下属很好的主子,我也不是什么民族心理很强的人,我在幽州公孙家当过奴隶,后来因为朋友的掩护逃了出来,我身上的本事就是从那时候学会的,后来回到族内没想到大家都在嘲笑我,我在哪儿待的并不开心,因此我觉着你不错,贵马得其主刀身火海都不在乎。”“好样的,你一会儿就住到府上去,典韦那套盔甲你喜欢吗?”贵马直来直去,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五天之后我让工匠给你打一副,到那时候肯定合身,你在这儿,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也能发挥你身为人的价值,有什么想让我帮你做的吗?”“有一事相求,我的亲弟弟连晋应该还在幽州公孙家,麻烦主公帮我把他赎出来,时间已经三年了,如果他死了的话最起码要让我知道,就这个要求。”“行,这件事儿我答应你,我托人去办,你待会儿跟接你的人出去就行了。”“好的主公!”
武将再添一员猛将,至于齐虎和贵马那点恩怨,两个人喝了顿酒就没了,老爷们儿痛快的都是这样的,恩怨来的快去得也快,不仅如此,齐虎最后决定将焚江枪送给了贵马,因为他觉着这种宝贝只有在合适的人手里才能有用,他确实只是眼热这把枪罢了,送给贵马也是很高兴的。贵马大喜过望,拉着齐虎潘悦三个人拜了把子,陈逸当了见证人,贵马在陈逸内部派系的问题就没了,剩下的就是他的职位和任务。陈逸早就有心思安排,贵马精通汉语和匈奴语,他可以说是最好的翻译人员,同时也是和匈奴那边最好的外交人员,陈逸打算现在这个时候先由贵马帮忙,帮助兰荣组建一支属于他的部队,人数也不用太多,五百人即可,之后兰荣回到自己的部族去打拼,贵马就全心全意的担任骑兵统领,不出陈逸所料的,贵马对于训练骑兵有着自己独特的心得,这种心得体会除了是因为自小生活在马背上匈奴人的经验之外,就是贵马在公孙家偷师学艺的时候学会的,和一般大多数世家不同,陈逸也是从贵马口中才知道,公孙家打五十年前就想着造反的问题了,因此从五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筹备力量,现在也是基本控制了辽东地区,他们的势力还在不断的朝着西边渗透,妄图将幽州彻底变成自己的后花园。也正因为如此,公孙家不仅请了许多有名的武术大家来教导子弟,还早就有着一套独创的培育骑兵的方法,公孙瓒后来的白马义从就是从这个基础上来的。说实在的,有着独特称号的兵种真的帅,不光是白马义从,虎豹骑无当飞军这些一听就很厉害,陈逸更想打造出一支自己的特殊兵种,既然自己深处并州,那么自己的眼光就是瞄着吕布的发家地,不光是可能遇到吕布,还有可能遇到张辽和高顺,这都是陈逸所期望看到的。
陈逸虽然高兴,但是每天依旧要埋头于政务之中,这场战斗打完之后很多东西都要开始建设了,不光是庞大的外城,商业的改革,道路的继续完善,各个家族的子弟教育等等都要提上日程,陈逸几乎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类必要的事儿之外啥都不干的的在肝,下属的文臣也是几乎每天都在连轴转,武将们虽然想要帮忙但是都被陈逸派去训练,原因无他,最近陈逸还想有一波儿大动作拿下上郡。上郡的情况比西河郡还要惨,虽然地方广阔但是人口稀少,能够耕作的土地其实不少,但是因为年年被袭击,所以人口确实不多,整个这么大的郡也就四万多人,而且分布的特别松散,统合起来有些困难,但是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上郡的太守刚刚丢了脑袋,新买到这个太守的人只是买到了官儿,压根儿就没来上任,指挥家丁连夜抢了东西就走了,上郡刚刚经过一轮洗劫,现在正好陷入混乱状态,宋亮的机动部队经过一轮补充之后昨天出发,崔化的部队也在今天准备着,明天一早也会出发赶往上郡,陈逸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捡个大漏,将上郡也据为己有,虽然将人口统合很麻烦,但是深知人口重要性的陈逸可不会怕麻烦,有人口就能有兵员税收,里面还有可能出人才,人口越多出人才的几率越大,不能光靠着那些有记载的人才,像是贵马这种完全没有历史记录的人才也是需要挖掘的。
典韦目前是成为了亲卫统领,除了陈逸那一百护卫连可以指挥之外,中军的一千人也是可以指挥理论上,不过重新住回太守府的典韦却真正的迷上了写字儿,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写忍字,陈逸能够看出来典韦现在每一个写的字都有不一样的心得体会,对于典韦来说这个方法最简单也最高明,其余的名将陈逸现在基本没有见过,贵马自己经过尘世起伏已经相当成熟,唯一的缺陷就是带兵经验,陈逸这次给了他新组建的五百骑兵,经过了这次右日逐王的送快递行为,陈逸的实力再度暴涨,经过了这一仗陈逸的威望达到了新的高度,原来还在观望的人都纷纷回到西河郡落户,有的还报名参军,陈逸现在拥有的能战之士突破万人,但是现在真正进入编制的只有七千,前军四千人,统领是崔化,主要成分是步兵,但是经过秋季一役之后也有了一千的骑兵,经过严格的训练拥有坚毅的精神,前军是陈逸最下功夫也是收到成效最好的,前军将士对于陈逸本人的忠诚度高的吓人,高付出高回报,很多人在宣传鼓动下战斗意志高涨,认为陈逸就是天上降下来的星辰,是来拯救普通老百姓的,要说证据的话,怎么一直不下雨的西河郡今年一直风调雨顺那?那就是因为陈逸来了的缘故。有着这样的证据作证,陈逸本人温厚的性格就显得十分重要,有着这样的星辰宿命又十分宽厚,对待士卒虽然训练要求严格但是平时待遇没话说,现在这个时代的老百姓连饿肚子都能继续容忍苛捐杂税,每天吃的是两菜一汤肉蛋都有,他们那里有什么抱怨,进入预备队的士兵都在努力训练争取进入正规部队发光发热,前军将士战斗热情高,经过实战的洗礼都不畏惧战争,未来作为陈逸征战天下的主力军自然是装备最好的中军基本上是担任各个城池的护卫工作,因此基本不能出征,但是陈逸不是土匪,他是靠地盘儿发展的,中军的作用就很重要,不能像曹老板打陶谦刘备结果家被吕布偷了,那不行后军很特殊,后军人马两千人但是主要负责押运粮草物资,平时作为预备队准备,同时兼任防守工作,属于进攻和防守都要兼顾的万金油,训练强度高但是没有经过实战的洗礼,陈逸只能还是把他们当成新兵蛋子,预备士兵经过考核合格后后优先进入后军,后军的战士也会慢慢进入前军,形成一套:预备士兵正式部队后军前军的晋升体系,中军的考核更加严格,毕竟事关地盘儿问题,身世还要求清白,硬说的话应该是要严格政审,之后才能进入中军,一般很少有仗打但是工钱照给,一般来说这是最抢手的地方,不过出乎陈逸意料,这是将士们最不屑的地方,预备部队想要进入中军的人很少,虽然已经接近汉末,儒学的传播有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汉人尚武的思想仍旧很浓厚,他们比起老死于田间更渴望战死于沙场,后世的人缺的就是这种尚武的武德啊!
目前的实力大概是这样:总士兵数一万一千人,正规军七千,预备士兵四千人,陈逸的预备士兵再别的诸侯哪儿早就当正规军使用了,前军四千人,总统领是崔化,职务为将军刀盾兵一千,统领是张桂和方悦,搭档的军法官是赵谷张平,这两个都是鹿鸣山的老人了,在陈逸这儿资历高长枪兵五百,统领是凌平和张浩,军法官是丁辉弓弩手一千五,统领是李元周福李虎谭晶四人,统领是骑兵一千,实力最强,统领是贵马、孙仁、丁辉,刘舒中军一千人,其中五百人归属于宋亮统领的机动部队,担任攻坚的任务,他们也是最特殊的部队,因为他们是战车兵,不过不是传统的近战战车,而是搭配了大量重弩的攻城战车,而且这五百人都有攀岩和攀爬城墙的训练,专门担任攻坚和潜入进入城池的任务,按现在来说就是特种部队,除了宋亮之外还有当初的吴旭和伍元,这两个人也都是高分通过训练,并且在后面各项演练中都名列前茅,得到了普通士兵的认可,两个人一个有攀爬断崖的本事,一个对于飞钩爪爬城墙很有心得,到时候特别任务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特别带队,平时像那样攻城作战的时候就跟这次攻击部族骑兵一样,基本排开阵型,然后不会傻傻的轰城墙,并不是说轰不开,只是比起打城墙打大门更加高效,而且如果有准头的话,像是那种吊着吊桥的绳子一发弩箭就能打断了,之后几下解决大门大家就冲进去了就好了后军两千人,大统领是高明,其余的军官是李浩,邵明,谭峰,廖宏四个人,分管各项事务,预备士兵那边暂时是高明在兼任着大统领的职位,反正他现在基本上就是在郡城和各个县里检查巡防工作,这些事物都给他陈逸也放心,男人有些时候总是一瞬间就能够成熟的,高明宋亮崔化他们都是这样,经过了一次败仗的洗礼他们全员都得到了死后重生的蜕变,最大的就是高明了,从原来喜欢徒有虚名的感觉,现在成了每天到处跑喜欢操心的老父亲,就连那个士兵看上哪家姑娘了他现在都要操心看看行不行,陈逸也管不住他,只能每天动些心思整些适合他的菜谱药膳之类的调养身子,话说回来每天处理政务五六个时辰的陈逸才更像是老父亲吧。
“啊,真的没想到啊,今天能这么快的处理完这些事情,但是已经下午五点了喂!这个季节已经是晚上了啊。”陈逸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上床睡觉,还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个情况那,还是老老实实养好精神再说。就这么想着,看了一会儿论语之后陈逸就睡了。
没想到早上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陈逸在想这是谁啊,话说一般人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敲门儿吧,齐虎潘悦也不拦住?陈逸被这人吵得实在没办法,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打开门:“谁……”陈逸打开门就看见一封信在门口,“我去,谁啊,玩儿这一出?整的好像要约战一样。”陈逸打开信表情严肃了起来,这里面信纸的书写格式乱码是暗卫的书写方法,因为是陈逸设计的暗号所以一看就懂了,内容也不多不过记载的很详细,也就是两点,第一个就是白老今天下午就能返回西河郡,虽然跟踪师傅不太好,但是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有就是宋亮已经先行抵达上郡,因为暗卫事先半年的宣传工作,这次宋亮他们的到来就像救星一样,受到了老百姓的夹道欢迎,不高兴的官吏们也被先行赶到的贵马的骑兵部队都扔到了大牢里,军法官们随后赶到开始思想改造,从现在一片大好的形势来看,上郡的得到完全只剩下时间问题了,也没怎么用陈逸操心,但是因为陈逸事先说过要把居民转移到靠近西河郡的三个县,而且还说早到了发粮食,搬迁工作也在军队的秩序维护之下进行着。陈逸早就猜到刚被打残的上郡没有和自己作战的勇气,但是派前军过去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帮助居民搬迁,创造军民融合的良好社会风气,不过转移居民的事情他们也都大多数是穷苦出身,都能够理解和帮忙。
“白老他们要到了吗,还给准备个欢迎晚宴,又给费一番功夫那。”至于第三条才是暗卫汇报的重点,但是陈逸看完之后神色严峻并且马上烧掉了,暂时不得而知。陈逸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个时候护卫连的人抬来了文书,陈逸知道,自己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不过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就是那句一直再说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
第二天,白老一行人看着地基已经完成正在筑墙的外城十分震惊,这么庞大的城墙规模已经快要和现在的长安城的城墙相比了,虽然和洛阳比不了,也就是现在西河郡一直不受重视,否则陈逸的野心将暴露无疑,虽说如此,陈逸一点也不慌,这个城墙完全建起来投入使用最起码要八年左右的时间,到了那时候就是公元178年,正是汉灵帝这个家伙最腐败的时候,因为光和元年178,灵帝于西园开置邸舍卖官,价钱依官职大小而定,二千石官钱二千万,四百石官钱四百万又命左右卖公卿官,公千万,卿五百万。并在西园另设钱库,将所得之钱贮于西园库中,以为已有。这就是最臭名昭著的卖官鬻爵的明码标价,原来虽然也这样,但是从未像这样一样把所有的国家官员全部明码标价的放在那儿,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都是这样能够卖出去,这也是让大多数人开始对朝廷丧失信心的一年,在这之前陈逸还给一直打着大汉的旗号,之后就可以开始正式培植己方势力,不过先给挺过上郡这一波儿,将上郡吞并以后消化掉,刘备虽然捡了便宜,但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消化掉徐州,所以刚到手的徐州轻而易举的就被曹操拿走了,之后虽然拿到徐州但是大体都是这样,能够夺下地盘儿是本事,但是能够将地盘儿彻底成为自己的领地那又是另一会儿事儿了,这就是平常说的打天下易,守天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