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学涛好奇的问：“厄摩柯斯如何。”

纳尔克尔思索片刻：“和量身定制的差不多？”

不知何时苏正靠在门口上看着二人争执，加入了这场讨论中：“咳哼…你们两个跑题了，侵蚀意志抗体只是抵抗，不是免疫。”

禹学涛指着封印箱子：“我想知道你被侵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特别是这把会控制主人甚至能弑神的旧神兵。”

“那又如何，我天生就拥有对抗侵蚀之息的体质，如果有人堕落，那我就杀掉他。”

禹学涛转过身，远离封印箱子，嘴里呢喃着“堕落……”

苏正轻轻叹了口气。“侵蚀之息没那么可怕。”

“那是你，在我第一次被侵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上爬满了毛毛虫，你摸不到也没法阻止，逐渐的从心里发毛变成害怕，然后那个声音就出现了。”那是梦魇，侵蚀之息会先勾起每个人内心最不愿面对的事件，度过梦魇这关之后，才是来自侵蚀之息主人的侵蚀。

“跳过这个话题。”禹学涛终止毫无营养的对话。“纳尔克尔，你说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

“是的。”纳尔克尔指着对面墙上凹槽中的幽蓝色魔核，得意洋洋的说：“2017年你参与的事件那只天瑶，我们称之为雷空君主，雷电与空间的力量，由于叶海宁直接击杀它导致雷空君主的魔核破碎，你眼前的这块魔核是魔核的碎片之一，我们称之为空之碎片。经过我的改造，只保留了空间之力，对你而言，借助这块魔核的力量……额，能让你的力量进一步提升，不过你现在应该是用不着了。”

禹学涛径直走向魔核，纳尔克尔方才离开封印箱子一步。呈现在禹学涛眼前的是一块长宽高不过一厘米的正方体幽蓝色魔核，它无时无刻散发空间之力，并且还参杂了微微的侵蚀之息。

“没有淬炼完成？”

“我已经尽力了，你可以尝试握住它。”

禹学涛向魔核伸手，每靠近魔核一厘米，心中的渴望越清晰，他看到某个人的影子，突破朋友低于恋人的关系，黎天中的次女黎冰瑶。

“你发誓一定会保护她，可是你没有做到，也只有你活着回来。”影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只剩一片黑暗……

苏正赫然在目，他知道禹学涛已经陷入侵蚀，这是一场考验，只有通过才能被魔核承认，再也不会受到来自这颗魔核散发出的侵蚀之息干扰。

“我尽力了…”现实中的禹学涛说出。

苏正有些不忍，他曾经也有爱着的人，如今和学院合作，就是为了寻找能够复活她的方法。

黑暗中一缕光明降临，那是莫清林的影子，她张开双手向禹学涛走来，似乎想将禹学涛揽入怀抱。

禹学涛问影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两个幼稚的人做出的幼稚承诺，却成了反目成仇的理由，这更幼稚。”

“你是梦魇么？”禹学涛跪在地上看着梦魇。脖子完全暴露在梦魇的视线。

“只有放弃不会选择你的人，你才能得到解脱。”梦魇的手指头抵在他的脖子游动着。

就如同叙事一般，禹学涛叹息道：“每个归来的人都是幸运儿。”

“可你答应过黎冰瑶必须让黎梦瑶活着回来，结果是只有你一个人破败而归。”

变成莫清林外表的梦魇脸几乎贴在禹学涛的嘴唇上，每一声呼吸都一清二楚：“黎梦瑶被败血弹头击中那一刻，你的心都死了吧？”

不知何时，梦魇的下巴就被一把硕大的手枪顶着，上面刻印的符文闪着红色的光芒，这是破界的力量：诺林。

空间开始颠覆，引力奇点将整座空间扭曲成一片，形成数片镜面。

一面是禹学涛和黎冰瑶在神庭之碑面前发誓：“你会保护姐姐，她会和你一起回来。”

一面辉映黎梦瑶因痛苦而扭曲的模样，在地上打滚，她的翅膀被折断，眼神里充满不甘，“你必须活下去，履行你的职责”。

一面是黎冰瑶盘在地上痛哭，擦拭眼泪之后狠狠的给了禹学涛一巴掌转身离去，“去死啊！”如雷贯耳的声音刺穿耳膜，就像是审判一样，将他压倒在地。

一面是黎冰瑶接受洗礼，面如死灰的举起黎家传承之物：极冰之矛，一把极具极冰之力冰制长矛，充满魔法让它哪怕是炽热灸火之下也不会融化，她将极冰之矛举起，吸收来自上面的能量，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痛苦之中完成洗礼。

黎冰瑶从镜面中走出来：“你还下得去手么？”

另一把金色手枪“咔”顶住黎冰瑶的下巴：“她是，独一无二。”

“你没法杀死我！！！”声音尖啸又刺耳。

禹学涛脸上是愤怒的狰狞，充能状态下的双枪每一发子弹都是魔法能量，且由于复制能力的存在，甚至于不用换弹直接充能，无数发魔法能量弹倾泻在梦魇身上，火花，水银，寒冰，水溶，破魔，所有对魔物最强伤害的子弹都射入了外表是黎冰瑶的梦魇。尽管这些子弹全都是在意识幻境中的魔法，不会造成任何实际子弹所带的魔法效果，每一发都将她的身体物理上的撕裂，散发黑色血雾，无数子弹贯穿她的身体爆破她的心脏。

“神圣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