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学涛这边也是被猫爪压制动弹不得,全身筋肉被撕裂拉扯,面目绞痛狰狞着。他褪去破魔子弹,强忍痛苦塞入一颗散发蔚蓝色微光的子弹。
“不堪一击。”黑暗回荡巴尔的声音。
“巴尔……!!”蓝色子弹上膛,诺金的红色侵蚀快速往心脏蔓延,已然抵达太阳穴的位置,心脏负荷,快速的跳动,甚至房间都回响心脏鼓点!
“砰!”枪响过后,巴尔左手徒手接住子弹,他缓缓转过头,透过黑猫被击的空洞看到禹学涛脸上的痛苦狰狞减弱。再看手里那颗子弹,蔚蓝色光芒向手臂蔓延,顷刻间就全都吸入体内。
“爱德华?!”巴尔看着猫身上的那个空洞。
异样感突然涌上心头,接踵而来的是痛苦,天使臂膀的羽毛大量脱落。甚至捏着禹博文的另一只手控制能力突然减弱。
“这……不可……能!”瞳孔涣散,四肢溃烂,化为星星点点,巴尔直接扯掉左手,断手处是蓝色的血液,那是侵蚀造成。顺流的血液突然逆流,逆流的血液继续逆流,它们都向心脏的位置挤压。
“都给我死!”巴尔迸发全身力量,想移动时才发现双脚已经化为齑粉跪倒在地,惊恐更上心头。
“你们…我不会放……咳……!!!”蓝色血液冲出喉咙散落在地板,阻断狠话。“卑鄙的人类…咳咳咳…怎敢…弑神?!”
“堕落天使连恶魔都不会承认,妄图自称为神?”禹学涛换上仅存的三发破魔子弹,“砰砰砰”,然后换水银子弹,诺金-诺林发动复制的能力,枪口迸发的子弹足以照亮房间,黑猫也在瞬闪的光里逐渐消散。禹学涛一边倾泻火力一边冲向巴尔,对着脸疯狂扣动扳机:“你们永远都这么自大!”禹学涛宣泄完情绪,巴尔的四肢和羽翼已经灰飞。
禹博文站起身,随着裁决司一刀而过,巴尔化为齑粉,消失在眼前。
消逝的巴尔并没有留下神核……
“分身?!”二人继续架起防御姿态。
另一个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错啊,人类。”厚重的喘息和沉闷的脚步。巴尔从前进方向的通道出现,他身着白色礼服,盘坐在一只犀牛上。从去往深处的通道出现。
“露斯尤格大人说了,若是不退出格杀勿论,你们没资格与我一战,滚吧。”刹那间,二人就被打回迷宫,完全看不到影子连被击的感觉也都是撞击墙面之后才传来。欲要架起武器时强大的威压袭来,整个人都趴在地面艰难的喘息。
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露斯尤格不想与人类为敌,否则你们连踏入迷宫的机会都没有。”。语毕,威压散去。
二人艰难的爬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你敢赌一把么?”禹博文小声的它问。
“什么?”
“黑十字能杀死露斯尤格,肯定也能杀死它。”
禹学涛从滞纳空间唤出黑十字,欲要注入力量时,马蹄声打断了咒语,切割墙壁的声音刺耳无比,沉重铠甲的哐当。一声马吠,只听见哀嚎,巴尔的翅膀被尽数折断,伤口处腐烂流脓,踉跄惊惧跑向二人,连速度都不及普通人。
巨大的镰刀刺进犀牛的尸体一路拖行,肉体摩擦地面沙沙响着,它每一步都会留下恶臭的绿色液体,连吞光墙壁都厌恶而不会去吸收那种光。马蹄一脚踩在巴尔的羽翼,化为流脓瓦解,然后是身体,四肢。
“铁格罗特……”化为绿色腐肉脓血的巴尔,在瓦解的力量影响又化为点点黑色灰尘,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