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原本以为,只要见着村里的人,看她这么肯定会有人伸手帮忙。谁料想不但没人帮忙,还落井下石,对她家各种嘲讽。
怎么长大后那些人到医院里找她帮忙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呢?说她小的时候,她妈妈身体不好,都是村里人帮着干活。
这个说曾经开车帮她家拉玉米,那个说曾经给她家种麦子,还有的把曾经送她妈一瓢棒子面都要拿出来说来说去。弄得她误以为自己小时候竟然那么不记事。
然而事实上呢?
江米猛地将两条车腿墩在地上,坐在车把上气得呼呼直喘气。
“姐,二姐!”
江米气还没有喘匀,就听到一个软糯清甜的叫声从身后传来。
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头顶玉米缨,光着上身,穿着开裆裤,大约五六岁左右泥鳅一样黑瘦的小男孩,扎撒着两只糊满了泥巴的小手迎面聂她扑了过来。
这是,弟弟?小时候的弟弟?
江米懵懵的,不认识似地看着眼前的黑泥鳅。
西装革履,风流倜傥,三十五岁当上正科级干部的弟弟,小时候是这么一副鬼模样?
江米还没醒过神来,就一个屁股蹲被黑泥鳅弟弟从车把上扑翻在地。
幸亏昨天刚下过雨,泥土松软,车腿扎进土里没有翻。
江米却给摔了一屁股泥,气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过黑小孩,按在腿上,照着屁股就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让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