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日我操!周明叙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你不会让她死?啥意思??我和傅秋的死不值钱是吗?我们就能随便死了??”
这局结束之后,马期成以超高分贝在对面叫嚷开阵势之大宛如即将斩木为兵揭竿为旗领导一场旷世起义。
“这位炮仗精能不能冷静点我耳膜都要被你叫裂了”傅秋并未加入这场起义“你又不是漂亮妹子,还跟乔妹计较起来了?”
傅秋娓娓道来:“带妹是男人的天职,让妹子活着吃鸡是男人的自我修养,保护妹子的安全也证明男人的能力。”
“你让乔妹去送死,不就是说叙神要靠妹子献祭才能赢吗?就摆明说叙神不行呗”
“周明叙可行得很。”
“知道了鸡婆,”马期成重新坐回位置上,“你逼话怎么这么多,敦煌来的吗?”
“为啥是敦煌来的?”
乔亦溪本来还在活着吃鸡的茫然中没反应过来听两个人讨论了好半天神思这才被拉拽了回来。
她缓缓替傅秋解惑:“敦煌壁画多。”
傅秋:“”
“打不下去了,咱们解散吧。”
长辈们今天的牌局没有持续太久快十点时已经有了消停的迹象。
乔母隔着一道门通知乔亦溪:“等会我们就不打了,你打完这一把也准备回家啊。”
乔亦溪拉长音调回应:“好”
马期成也听到了这番对话不知道为何叹息了声:“不在一起睡啊今天?哎,可惜了。”
?
乔亦溪正想问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睡,正欲开口时听到周遭有脚步声,赶紧往右上角的小地图里看。
但地图里并没有显示脚印,她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她有那么一瞬的无措“天啊,我这边好像有人。”
过了两秒,周明叙缓缓道:“我在你楼上。”
“噢。”她缩了缩脖子。
“放心吧,他但凡还有一口气,你就不会挂滴,”马期成申请加入群聊,“乔妹,刚刚活着吃鸡感受如何,是不是觉得叙神很帅?”
马期成话真的很多,乔亦溪怀疑他来这个游戏就是为了在线闲聊的。
她老实点头,“还可以吧。”
毕竟男生游戏技术好真的很加分,况且他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让她冲锋陷阵枪下惨死,确实有那么一点苏。
马期成继续高调采访周明叙:“本片不是,arry全场的叙神有什么要说的吗?”
话筒转向周明叙,捕捉到的是均匀呼吸声,他在跳伞,但懒得回应。
过了会,他才稍有意地抬了下音节,“有。”
“嗯,您说。”
“抓紧时间给我闭嘴,吵得要死。”
马期成:“”
过了那么一阵子,没有忍住的马期成又小声试探道:“真是可怜了这幅好皮囊。”
乔亦溪:“什么?”
马期成:“叙神你看是乔妹先问我的,那就怪不得我说话了!”
乔亦溪:?
他娓娓道来:“你看周明叙,多帅一男的,多好的身材,多好听一声音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学校有个吃饱了没事做的评选,选那种连呼吸都在引诱人犯罪的男性,我们小周屈居第一。”
“多么好的天然撩的条件啊,只要他愿意,泡多少女神都不在话下,劈腿都不会被骂。”
“多气人,但他偏偏就对游戏感兴趣,害多少女性同胞单身至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天然撩三个字的时候,她莫名想到提琴课那天,他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雨里等她下课。
黑色伞面隔绝大雨,却还是有那么一两滴沾湿他指尖,伴着喉结微滚输出节奏,有雾袅娜,他像个猎食者,沉默时是在蓄积力量,以快准狠地攫住目标。
少年的气质清清冷冷,攻占感却相得益彰。
一种,收敛的,禁欲的性感。
好像相斥,但又似乎兼容,像压抑的火山,正因为涌动与静默糅合,才有了吸引力。
如同幕布未拉开的古堡歌剧,你总忍不住想看完全释放的他,是什么样的。
由于当天回去已经晚了,所以乔亦溪就留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乔母对她进行了一些旁敲侧击。
“亦溪啊,你你觉得周家怎么样?”
“挺好的啊,”她毫无防备,只当是闲聊,“周阿姨很平易近人,家里气氛也不错。”
“那,那你觉得周家布置得好不好看?那个客房,周阿姨新装修的。”
“审美不错,阿姨有颗少女心,”她戳了个紫薯丸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阿姨是给人准备的那些,她怕女孩子不喜欢。”
“不会啊,有心就蛮好的了,而且客房嘛,舒服就行。”
她说完,看到乔母眼睛唰一下就亮了:“嗯,那你应该喜欢在那住吧?!”
“嗯,”她随便答了声,说完才感觉到不对,“什么叫我喜欢?我喜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的吗?”
“当然重要啊,周家那个客房,”乔母微笑,“是给你装修的。”
???
她差点筷子都捏不稳:“给我准备这个干嘛啊?我要去她们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