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道:“外婆年岁已高,说不定哪天就会离我而去,我需得尽快赶去,免遗终身之憾!妹妹生活艰辛,我也得保护她,爱惜她,不能再让她吃苦。但是却不能向大哥提及,他义气深重,肯定会安排一切,又让他费心。”
孟震飞道:“楚天,你父母已然逝世,难过也在所难免,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劝你节哀顺变。好在你的外婆及同胞妹妹均还在,也算一件喜事。过段时间,我就安排孟雷将她两人接到帝都来,你就放心吧。”
楚天忙道:“孟老爷子,此事万万不可,我、我想亲自去一下,这本来是我的家事,就不麻烦孟大哥了!”言辞甚是恳切。
孟家父子知道楚天极是好自尊,相互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说。心想:“到时候悄悄的帮忙,让楚天再无后顾之忧,岂不是好!”
孟震飞岔开话题,道:“楚天,听说最近你在学校里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啊?”
楚天赧然道:“楚天行事莽撞,让老爷子见笑了!”
孟震飞突然脸露忧色,缓缓道:“楚天,你年轻气盛,你可知道,自从你从大漠中出来,可惹了多少祸事?”
不待楚天答话,他接着道:“你在兰城挑了‘兄弟会’,打残了谭家的执守,又将苏、谭、顾三人送进了监狱,哎!冤家越结越多啊!”言语中不无担忧。
楚天听罢,心下不由惶恐,道:“请老爷子明示。”
孟震飞道:“我已听说,兰省谭家,‘兄弟会’的残党、苏家、还有顾家这几股势力已暗中结合,要不利于你,你势单力薄,可不得不防啊!小雷,你来说吧。”
孟雷道:“是!”接着道:“兄弟,我的手下已向我汇报,这些人正蠢蠢欲动,请了高手,那肯定是冲你而来。只是见你和我父子交好,我父子这么多年,好歹也有点面子,是故投鼠忌器,暂时不敢妄动。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接着又道:“你和他们结下大仇,我身有要务,头两天上面通知我要调防,这极可能是他们已在开始布局了,先把我调离,让你孤掌难鸣,哎!你可得处处小心啊。实在不行就出去躲一阵子!”
孟震飞也道:“小雷说得是,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你被调走,这些人可能马上就要动手啦!况且、况且你得罪了顾教授,相当于拆了学校的台,可能此后步步荆棘啊!”言语中甚是担忧。
楚天听两人说完,对两人的好心深为感动。但是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朗声道:“孟老爷子,大哥,多谢你们的提醒。我敢作敢当,让这些跳梁小丑过来就是!”
孟家父子见他如此有骨气,也甚为佩服。孟雷道:“兄弟,你一切小心,倘若有什么危险,一定要提我们父子,也许别人会卖我们一点面子。我这边也有些朋友,我会嘱咐他们多多照顾。”
楚天点头道谢。
孟震飞道:“你们学校并不会因为你揪出了一个蛀虫而对你感激涕零,反而会觉得你让他们颜面扫地,肯定会给你使袢子,你也不得不防!”
楚天道:“是,我明白。只是他们现在正处于舆论中心,暂时拿我没办法,这段时间反而会将我捧得高高在上,以免落人话柄。”
孟家父子见楚天头脑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点头称是。
三人又谈论良久,楚天才和他们父子道别而去。
果然如他所料,学校领导见到楚天均是客客气气,表面上都称赞他深明大义,又重新给他们安排了一位导师。这位导师每次见到楚天,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生怕得罪了他。弄得楚天反而很不习惯。
楚天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水月鸥和辛未兰。两人既对楚天的父母离世表示难过,也对他找到自己的亲人感到高兴。
离假期已经不远了,楚天几乎天天看着时间,只待一放假,便要去绵市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