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并不认识阮坤,他为何对我如此态度?”沈风假装不解的问了句
“嗐,他就是这种小心眼的人,新来的他都会给个下马威,只要别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就行了。”
“哦。”
“韩头来了,快走。”
......
东厢堂内,韩高义坐在椅子上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上司形象。
“韩头,你少喝点吧,我把沈风带来了。”牧石提醒一句,好似对韩头的作风早已见怪不怪
“你小子又不懂了吧,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会明白酒的妙处。有时候这人哪,太清醒了可没多少好处。”韩高义像是一个生死看淡的高人一样,谆谆教导着面前的年轻人
但在沈风看来,韩高义这是在拉手下下水的节奏啊。
“头,还是办点正事吧。”
“桌子上有两套新衙服,一柄衙刀,省着点穿,每年只更换一次,拿去吧。”韩高义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黑色衣服和衙刀
沈风一拱手:“谢韩头。”
“还有,你刚来衙门,先和牧石一组吧,有什么不懂的你问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可以来找我。”韩高义又交待了一句
“是。”
沈风拿上衙服和衙刀离开东厢堂,牧石很快跟了上来。
“走,先去换衣服。”
等沈风换上黑色的衙服后,感觉颇为怪异,倒不是不合身,而是前胸后背都刺绣着大大的‘衙’字,实在太扎眼了吧。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衙役似的。
除了衙服外,还有一顶四方黑衙帽。
据牧石所言,非正式场合可以不用戴四方帽,但衙服必须穿在身上。
最后就是那柄黑鞘衙刀了,身为打铁匠的沈风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
衙刀全长近三尺,刃长二尺二寸,柄七寸,刃宽一寸,三个铜板的厚度,刀身两面分布着花式血槽,类似于前世的清代官刀。
其材质和工艺远胜于普通的铁器,虽然还达不到削铁如泥的强度,但连续砍杀百十个人不卷刃还是没问题的。
“牧石,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去南城东坊,那里是韩头的管辖区域,西坊是阮宽的地盘。先出去,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走出衙门,向着南城东坊区域走去。
南城东、西两坊以南沙主街为分界线,所幸的是,郑老头的家宅刚好在东坊区。
韩高义的八名手下以两人为一组,分别负责东坊的四块区域,平日里只需按时收取民户、商户的官税,处理一些邻里间的纠纷等等。
白日里还好,城内很少有什么大事发生,甚至收税和处理纠纷的琐事都可以交由白役们来解决。
衙役们的主要压力来自夜晚,由于最近南城经常有青壮和女婴失踪,黑水城的知州大人下令严防死查。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人该丢还是丢,查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只是做的更为隐蔽了而已。
于是乎,黑水城八大司主同时下令,所有捕快和衙役轮流巡夜。
哪怕如此,还是未能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
沈风问道:“这件事发生了多久?黑水城一共失踪了多少人?”
牧石听后赶忙将沈风拉到小巷深处,小声道:“这件事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
“恩,我明白,我现在的身份和你一样。”
“有三个月了,康司主上报给知州大人的数目是:青壮男六名,女婴两名。”
“这...那实际失踪数目呢?”
“实际嘛,据我估测,我南城三月内失踪青壮近一百,女婴二十,只少不多。”
“什么!?”
“大半个黑水城都不太平,算下来,这三个月内失踪的数目怕是有五六百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