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易侠与刘启阳远赴官竹山险象环生后,已然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身受重伤的刘启阳也恢复过来,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只是局面却并没有像他的身体一样转好,反而有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何天将他们这一支别动队救回营地之后,就把梁军还有他的几个爪牙都给带入城内审问去了。
才第二天,上头的审判结果就公示到了亲兵营里。
剥夺梁军及其党羽一切职务俸禄,充为城旦,永不录用。
紧跟着这道审判结果一同送到军营中的还有两道任命状,任命易侠为亲兵营营长,任命刘启阳为亲兵营副营长,想来这应该是何天运动人脉的结果。
易侠和刘启阳成功扳倒了梁军为首的势力,但第三军团长冯玮似乎从这起本应该牵连他的案子里成功脱身。
不过易侠和刘启阳本来也没有想能撼动这位军团长的地位,只是这样一来算是跟那一派的人正式结下了梁子,依附于何天从一个交易的条件,变成了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但更复杂且要紧的事情还在后头,他们才没安稳几天,上面居然下达了全军备战的命令。
隔壁荆州的摇光军正在大举扩军备战,于边境线驻屯了数百万的大军,一副磨刀霍霍直指益州的架势。
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被迫紧绷了起来。
刘启阳养伤期间,二人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亲兵营决不能做一个豢养闲人的地方,应该要发挥里面这些人的才能,为整个益州军出一份力才是。
刘启阳伤稍微好一点之后,易侠专门负责去城里联络指挥部和参加一些日常的作战会议。
刘启阳则负责营中的日常操练,亲兵营中很多人本就天赋异禀,经过训练之后,很快就成为了能够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精兵。
是日午后,易侠在城中参加完例行的作战会议后,拿着刚接到的命令快马赶回亲兵营的驻地,正好遇到了带着士兵们在营门外操练的刘启阳。
易侠急匆匆的模样让刘启阳看了不禁一笑,心里当时就知道,这一定是接到了什么具体的作战安排才会如此。
毕竟之前参与会议的时候,指挥官都以亲兵营久疏战阵为由,基本都只安排一些打杂的工作,搞得士兵们有劲无处使。
刘启阳快步迎了上去,牵住由于易侠过度驱使而累得气喘吁吁的马匹,眼光也瞟到了易侠手里的那份指令。
问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终于有作战指令下来了?”
“是也不是吧。”
易侠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昨日夜里,据探子回报,摇光军已经从边境全军出动,打着保护落难荆州流民的旗号发起了进攻。
虽然都知道这是在胡扯,但他们的确是师出有名,其他州的军阀似乎也没有对这一次军事行动提出异议的样子。
这次摇光军总共出动了七个军团,其中有两个直扑江津而来,上面已经下令全城戒严。”
“根据这次军事会议所下达的指令,我们这边负责迎击的是第一和第四军团,其余驻防在此的军团已经全部开出去支援其他受到攻击的城市,至于我们亲兵营嘛......”
“我们怎样啊?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的好营长。”
不仅是刘启阳,参加操练的这些士兵们也纷纷围了上来,等待易侠接下来的发言。
“倒不是卖关子,主要是怕说出来让各位失望。
我全力向指挥部提出出战申请,但我们亲兵营却依旧被分配到了城西农耕区,以及粮仓的驻防任务。”
“啊——怎么这样!”
一听是去城西驻防,众人都胯下了脸色,这显然和他们想要在正面作战的愿望相差甚远。
刘启阳却严肃了神色,示意众人暂且不要喧哗,“摇光军的进攻方向是从东边过来,城西的粮仓虽然重要,但他们想要越过我军的重重防线去偷袭,显然是不现实吧?
上面下达这个指令有何用意?这不还是不打算让我们参战么?”
易侠解释道:“这话倒也不对,我们防范的并非是摇光军,而是另一个势力?”
“另一个势力?难道有其他军阀掺和进来了不成?”
“非也,是一个民间宗教结社,名叫月影教,每每发生战争的地方这些家伙总会出来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