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看上那书生小白脸?
简直是恨不得贴上去了!
李玉娇给了宋宁面包后,以为宋宁要走了,谁成想想宋宁突然指着她的外衣下摆道:“小娘子,你、你的衣摆好像破了。”
李玉娇低头看了一眼,下摆确实裂开了,不过她早就知道了,这是她在窑面包的时候用力过猛不小心扯破的。
“不碍事!”李玉娇笑了笑:“改天找人补一下就好了。”
宋宁却惊讶起来:“小娘不会补衣服吗?”
这个年代的女人个个都会做针线活的啊。
李玉娇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没有摸过针线。”
没想到宋宁突然从衣服上摘了针线出来,随后对李玉娇道:“要不,小生替小娘子把这裂缝补好吧?”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李玉娇道。
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小媳妇缝衣服,被人看了会说他们不检点。
宋宁道:“小生动作快一点便是,不影响小娘子。”
荆启山眼神像是淬了火一样地盯着宋宁。
他对春哥道:“春哥,你不是会针线活吗?你去借宋先生的针线,替你小嫂嫂把衣服缝一缝!”
正在读书的春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荆启山叫他,那他就赶紧道:“好!”
春哥借了宋宁的针线,一边给李玉娇补衣服一边道:“小嫂嫂,我们宋先生可细心了,不仅随身带针线,还会带帕子呢。”
李玉娇笑道:“随身带针线,不怕戳到自己吗?”
“怎么会?睡觉的时候摘下来就好了。”
李玉娇不禁配服起古人来,听说那些大小姐出门也是随身携带女红的,一有空就绣绣东西。
宋宁瞧着正在说话的李玉娇和春哥,他也插不上话,便看了荆启山一眼。
只一个眼神,他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好可怕。
又见李玉娇这边的衣服已经缝好了,他接过春哥递来的针线便转身回学院了,
“大哥哥!”
春哥见荆启山突然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书院门口,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荆启山回过神来,见李玉娇在忙着收拾摊子,他便道:“春哥,你可千万不要住在书院里。”
“为什么?”
你要是住在书院里,李玉娇那女人就可以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天天去书院找小白脸了。
刚刚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让人家给她缝衣服,要是两人单独相处,那还得了?
荆启山问:“你知道书院霸凌吗?不管是世家公子哥读的私家学堂,还是皇子读书的上书堂,都有书院霸凌的情况,通常几个人住你一个人欺负,逼你喝尿、吃屎。”
春哥一听就被吓到了:“大哥哥,我不住书院!”
“不住就没事。”荆启山笑眯眯地道:“反正我现在无事,你回来我也可以教导你功课的。”
李玉娇收拾好摊子,转过身看到这一大一小聊天聊得一脸严肃,她不禁插嘴问:“你们在聊什么呢?为什么春哥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春哥正要说,但是荆启山小声说了一句:“别跟小嫂嫂说这事,她会害怕的。”
春哥想想也是,就连忙道:“小嫂嫂,我们在聊男人之间的话题,女人是不能听的。”
李玉娇不由地瞪着荆启山:“你别把孩子教坏了!”
荆启山道:“春哥是个会判断是非好坏的孩子,岂是我能教得坏的?倒是你……”
“我怎么了?”
荆启山见宋宁已经走了,就道:“罢了,不说这个了。”
李玉娇道:“你这个人,真有点莫名其妙!”
……
傍晚。
凤霞去田里除草的时候,看到王氏也在。
王氏知道春哥现在在李玉娇家里,便故意挑拨道:“凤霞,你如今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忙得过来吗?家里又没个老人帮忙,又要带孩子。”
换成平时,凤霞恐怕已经被激得跳脚了,是啊,她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多可怜啊,就这样,还落得个虐待小叔子的名声。
但是今天的凤霞和平时不一样了,她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红的,语气也温柔了:“我一个人其实也忙得过来,我家周冬说了,虽然我们干的活多,但是这么多地种下来,收成也都是我们的,不亏的。”
王氏见挑拨不成功,就又发动起新一轮挑拨:“但是如果多一个人帮忙,你总是能轻松一点对吧?春哥那孩子在我三弟妹家里可勤快了,天没亮就没一家人的衣服洗了。”
凤霞的心被刺激了一下,可是一想到周冬早上对她的样子,她就道:“不想提那小兔崽子了,他爱去哪里帮忙就去哪里帮忙。”
这时荆来福回来了,荆来福看到王氏,远远地就喊了一声“娘。”
“来福回来了啊。”
荆来福跑过来,道:“娘,懒三婶和三叔是不是在书院门口摆摊卖面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