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推开门,郝嘉被两个人吓了一跳,吹奏戛然而止:“我C,吓死我了。”
林巧跟在席月后面,悄悄用她挡住自己的脸。席月勇敢社交,走上前去:“郝嘉,可算是找到你了。”
郝嘉放下手中的乐器,站在讲台上:“你不是疯批……呸!你不是送走了前校长的席月吗,之前在班里还没好意思聊过天。”说完他探头瞥了一眼席月身后:“这……是你小弟?”
席月一挥手:“这都不重要。”然后拉过林巧到身旁:“这个是林巧,咱们都是一个班的,你应该知道。”
“林巧?”郝嘉把手放在下巴上,上下打量着她,林巧突感一阵不适,赶忙避开视野。
他打量了好一阵,随开口道:“你我倒是知道,但是这位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林巧更觉一阵恶寒,双腿像是灌满了风干的混凝土无法移动,脸上早已被风塑了形:开学半个月,我居然还没被人记住!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呃……”席月为林巧感到尴尬,干脆换了话题,聊到正事上:“这也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辩论赛的事的。”
“辩论赛?”郝嘉眉头一皱,眼珠一转:“我没参加啊。”
“哈?!”林巧和席月伸长了脖子,嘴巴惊讶成了一个圆圈:“可是罗仁说你参加了,并且代表反方。”
郝嘉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候倒是有地痞流氓的感觉了:“我就知道是罗仁这逼,你告诉罗仁,我可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事情。”
林巧焦急地看着席月,身子不自觉又在朝身后靠拢。
“但是名单已经交上去了,就算郝同学是被迫的,但是你怎么也不能耽误我们的进程啊,你是好学生,辩论赛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的。”席月靠近郝嘉,努力劝说。
郝嘉直接躺在了讲台上,还顺带踹了一脚讲台,上面的乐谱刚刚好落在他脸上:“这我就不管了,总之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也不要随随便便就来音乐教室,这这么多乐器,万一磕到碰到,你赔得起吗。”
席月虽然一言不发,林巧的内心戏却做得很足:对不起,她还真能。
“走吧。”席月的受霸凌多年,这点小委屈根本不算什么,走出音乐教室,林巧马上跑到席月前面:“那我们怎么办?求老师换人吗?”
“没事的,聊了两句,我发现他确实很适合这次辩题,我们一定要争取让他参加其中,我预感对整个辩论是个不错的提升。”
“那怎么让他参加?”林巧问。
席月走下楼梯,身后的乐声又一次响起:“他今天不同意,不代表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同意,你懂。”
林巧面露难色,心中胆寒,预感之后的日子更加难过:“真的行吗?要不还是换个人吧,这样不会延误时间,我觉得叫上李卓就挺好的,只要给她几个面包就……”
“欸!”
话语未了,席月居然像晕倒一样在楼梯朝前倒下去,还好林巧用手死死拉住,不然她这次绝对会脸先着地:“我去,你吓死我了!”
“哈。”席月却轻声一笑,转过身,林巧在阶上,她在下扶着林巧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眸:“你看,我这么信任你,你也相信我一次,好吗?”
“……”林巧被她惊到,看见她明亮的眸子,水润的嘴唇,一时间语噎。
“你不说话,那我就擅自主张喽。”她碎步跑下楼,林巧却一时间无法抽离: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真正的大小姐,好像花园里的仙鹤,美,好美。
那天中午过后,林巧的心里突然装了一些东西,什么呢?大概是数学的公式,葫芦丝乐曲的名字,又或许是她自己也察觉不出的东西,每一分每一秒,她们的心都在发生着改变,只是生活中,无从寻找。
第二天中午,林巧和席月又一次来到了六楼,不出意料又是那间教室,那首曲子,那个吹葫芦丝的人。
“哦呀,郝嘉!真巧!”席月走进教室和他打了个招呼,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又一次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郝嘉气到跳脚。
“郝妹妹的葫芦丝吹得越来越好了啊~要不要来辩论啊。”
“别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