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时我应允,即便赢了,如此结果对我的名声极为不利,要是别的法脉可以不管不顾,但对我之法脉以后修行多有不便;此刻认输,岂不是正中了此人下怀。这人怕是早早打听好我这法脉的修行缺点所在,给我设的一场阳谋,倒是个好计策。”
巧言脑中念头不断闪过,随后轻叹一口气朝着上方长老说道:“地峰知识一脉,巧言,认输。”
随即转向林惴,轻声开口道:“师弟这一计也是让师兄难以招架,如此阳谋,怕也只能针对我脉之人,且此间事了,我脉之人恐怕也早有应对,师弟以后当如何去做呢?”
林惴抱拳望向眼前此人说道:“师兄谬赞了,我也只是略微打听,略知师兄法脉颇为难缠,今日如果跟师兄对战,怕是师弟这一举一动早已被师兄知晓,才能被迫出此下策,下次如果再遇师兄法脉,也只能硬着头皮对战了。”
巧言闻言朝天一阵大笑,随即袖袍一挥,向着台下走去,只见巧言并未转头,一阵声音传向林惴耳中:“师弟,我认输原因可不只是仅仅因为这些罢了……”
此时,观战的大部分人神色怪异,只因第一场中二人术法层出不穷,打得极为火热。然而这第二场却仅寥寥数语,便草草收场,众人都感到十分诧异。
人群中随即开始有了议论之声。
“这第二场结束得着实太突然了,难道是有什么猫腻不成?”
“难不成是这巧言师兄故意放水?”
“我看不像,或许是林惴实力太强,巧言师兄自知不敌自愿放弃了吧。”
各种猜测此起彼伏,整个比武场瞬间陷入一片嘈杂之中。
此时,在嘈杂的场中,坐着一位妙龄女子似不被周围影响,一方容颜被一层轻柔的纱巾所遮掩,仅露出一双美眸。那美目流转,眼神中饶有兴趣,不停地打量着林惴的身影,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
在那长老席中,多位长老,神色各异,看向场内。其中丘长老望着自己的徒儿,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喃喃道:“我这徒儿识盛,虚岁虽未满十五,但心思却远超同龄,也不知是好是坏……”随即,他把目光转向前方,望向众位长老之前的宗主人影。后者也是颇有兴趣的望向林惴,并未言语。
在那观众当中,师兄弟们却是纷纷鼓掌。而那潜灵小脸此刻涨得通红,她把小手高举过头顶,不停地鼓掌,嘴里还大声欢呼着:“师弟赢嘞,师弟赢嘞!”
此时的林惴静静望着巧言背影并未开口询问,只是目光微移,向着师兄弟们挥了挥手,躬身对着长老们一拜,便大步走出演武场内。
一位长老缓缓上台,说道:“地峰驱神一脉,识盛取胜。下一场地峰魇祷一脉,梦寐,对战地峰登抄一脉,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