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听说过吗?”夏仁反问。
“听说过,可是和俺们的生意有何关联?”刘大耳朵大声问。
“这帮子太平道的教众最近可不安分,连幽州都有他们的人在传教。若是这些人闹起来,必然搅了你我的生意。
我这里是想与你合力,一来是控制住从右北平过来的马道,二来是要把涿州附近太平道这些人给压下去。”
“你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刘大耳朵依旧在疑心这个问题。
“钱!就是钱!”
“阁下一身勇武,难道甘心做一介商贾?”刘大耳朵再问。
“凭本事赚钱,不丢人。”夏仁微微摇头笑道。
“哈哈哈哈,好!”刘大耳朵仰天大笑,“既然夏兄如此坦率,那我刘备也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我手里没有马匹,只是偶然从张世平和苏双手里得了一批。你若想要贩马来这涿州郡,我可以将这二人介绍给你,还可以为你牵线搭桥,联络买主。只是……我要六成!”
“多少?”夏仁冷眼看向刘大耳朵,目露寒芒。
“五……五成!”
“你再想想……几成?”夏仁此时周身已被杀气围绕。
刘大耳朵这群混混哪里见过这般杀气,一个个全都背脊发凉。
于是,刘大耳朵只得颤巍巍的说:“三成,可好?”
“也罢,三成就三成吧。只是,我还想向你要个人。”夏仁一挑眉毛,答应了。
“是哪家的女子?说个名姓,我这便叫人给你取来。”说着,刘大耳朵也是一脸贱兮兮的坐了下来。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小样,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玄德误会了。你可知道这涿州郡里,是否有个叫关长生的?”夏仁摆了摆手,问道。
刘大耳朵寻思了一下,说道:“哦,前些日子倒是听弟兄们说,有个河东郡过来的小子,和我这些弟兄们有点龃龉。我正打算这几天带弟兄们过去教训教训他呢。那人,似乎就姓关。莫非夏兄说的是他?”
夏仁想了想说:“应该是吧。我倒也没见过这人。请玄德派个兄弟,带我去找这人吧。至于他和你弟兄们的误会,看在我夏仁的面子上,就一笔勾销了吧。如何?”
接着,他转而指向张飞说道:“还有,益德是我结拜弟弟。若是玄德对他不利,那就是和我夏仁结下了死仇。以后酒的生意,我就交给他了,还请玄德帮衬着点。卖酒的钱,我让给你两成利,如何?”
一听夏仁说把贩私酒的利润分给自己两成,刘大耳朵怎么能不答应。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白来的钱送到了眼前,就刘大耳朵这穷怕了的人,怎么会不动心。
于是,他果断答应下来:“戴迪客气了!也罢,既然戴迪如此诚心,我便收下了。今后益德在这涿州郡里行走,我必然让弟兄们好生照应。市面上也绝不会有人敢找你弟兄的麻烦!一会儿我就让小六带你去寻那关长生。”
简单的几句话,张飞听在耳朵里,却像钢针扎在心头一般。明明前些日子还对自己弟弟长,弟弟短的。可如今为了两成私酒的利,便将自己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