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迪呀,你有所不知。我岳父大人在幽州有些人脉,和几位察举官也有交情。只要稍作打点,自然可以获得察举官青睐。更何况,我公孙瓒本也有些虚名在外。察举官再推上一把,这事也就成了。”
夏仁听到此处,心中暗骂一句:“腐败啊!呸!”
这时候,跑堂的敲门进了屋,给二人端上了茶水。
边喝着茶,夏仁叹了口气,缓缓的对公孙瓒说:“伯圭兄,既然你也清楚这官场是什么样子,就更应该明白这朝廷是如何的糜烂。
如今,外戚、阉宦当道,在地方勾结党羽,横征暴敛。世家大族又把持乡里和察举。
就算是寒门都难以出头,更何况我这一介布衣呢?
我啊……躺平啦!努力半生,最后也不过就是成为一个普通人。那我又何必努力?”
“那戴迪……你这是不愿追随于我了?”公孙瓒皱起了眉头。
“伯圭兄有英雄之姿,日后必成大器。只不过,我夏仁家中还有牵绊,一时也走不脱。不如这样……
正所谓——夫为将者,必有亲信、耳目、爪牙。
我观天下大势,汉虽气数未尽,但这幽、并、冀早晚必生人祸。我夏仁愿为伯圭耳目,为伯圭探查冀州形势。若是冀州有变,我也愿为伯圭经略冀州。”
夏仁这一通哔哩吧啦,一方面婉拒了随公孙瓒上任,另一方面又没有拒绝投靠公孙瓒,还顺便给公孙瓒画了个大饼。
听了夏仁的话,公孙瓒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念叨:“天下有变……经略冀州?”
之后,夏仁和公孙瓒说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只知道当夏仁看到潘芸熙出场时,公孙瓒笑而不语。
入夜之后,夏仁便来到了潘芸熙的房间……
“怎么是你?”
当看到夏仁的那一刻,潘芸熙吃了一惊。
原本,当潘芸熙接到鸨母传来的话,说要让她接待一位贵客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忐忑的。
虽说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公孙瓒交代下来的“贵客”,哪一个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潘芸熙自然是要小心谨慎的。况且,服务好了,还有小费呢!
可当看到来人是夏仁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僵住了。
“你来干什么?我一会儿可是要接待贵客的,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就凭你这个痞子也配来我们琴韵坊?”
面对夏仁,潘芸熙依旧是出口成脏。
“哼,你应该庆幸我夏仁从来不打女人,要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夏仁也不惯着她,大步走到桌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你不必等别人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位贵客!公孙伯圭把你送给我了,说让我好好体验!”
潘芸熙自然是不信,对着夏仁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夏仁也不和她多费口舌,只是叫来了鸨母,让她好好管教一下。
“你这浪蹄子,怎么敢冲撞东家的贵客?莫不是你以为自己有股子骚劲,就能让贵客看你的脸色了?你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这琴韵坊的台柱了?不知深浅的东西!”说着,鸨母对身后的打手们挥了挥手,“给我打!让这贱人清醒清醒!”
夏仁在旁边也说起了风凉话:“你听人家妈妈说的多好。你来之前,人家就已经是总冠军……哦不,是高级会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