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咱们在朝里的那些教众传来的消息说,边患严重,天子又要加赋税了。
若是如此,百姓恐怕就活不下去了啊。”
坐在张角右手边的男子说:“大兄,这朝廷如此荒淫无度,不顾百姓死活,若是再不起事,恐怕这大汉的百姓都要被他们敲骨吸髓、生吞活剥了啊!”
“大兄,二兄,如今咱们在青、徐、幽、冀、荆、扬、豫、兖八州都有教众。如今已有二十余万人了,大小首领四十多人。若是起事,必然可以摧枯拉朽。”
坐在张角左手边的男子如是说。
听他说话的口气,这人就是张梁了。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张宝。
“三弟,切不可鲁莽。”张角声音低沉的说,
“要知道,我们虽然已经有二十多万部众,但分散到各地,人数也不算多。
因此,我们还要再多招揽些教众。”
张宝也跟着附和道:“是呀。官军甲胄齐全,武器锋锐。
我们的教众则都是些乌合之众,兵甲不齐。
就算今后能夺下各郡、县的武库,但是起事时也必须有些兵器才行啊!”
张梁听完,故作神秘的说:“武器的事情,我倒是有些眉目。”
“哦?三弟,你快说,可是有了什么门道?”张角好奇的问。
张梁笑道:“前些天,一批教众从幽州回来,带回来一个口信。
他们说,涿州郡有人可以卖给我们马匹。
若是双方交易称心,今年冬天还能再卖给我们两千斤百炼钢。”
张角和张宝听了大喜,于是三人又讨论起了细节。
之后不久,太平教众所到之处,都会流传着一句谶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黄河上,一只渡船正慢慢的乘着波浪,向着南岸的渡口游去。
船夫奋力的划着桨,似乎是因为船体太重。
倒也难怪,他船上载着的一人一马都“大”得骇人。
不用问,这一人一马自然是夏仁和他的坐骑青骓。
夏仁的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囊,也不知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望着宽阔的河水,夏仁不禁感叹:“这黄河日夜奔流,千年之后,这入海之处必然积沙成地,另有一番景象啊!”
“这位客官言出不凡,想必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吧?”船夫笑着问道。
“哈哈哈,那倒也不是。在下只不过是家中有几亩薄田而已。”夏仁也报以微笑回答。
“客官到青州,是去做甚啊?”
“哦,去寻亲的。”夏仁随口一说。出门在外,他自然不会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
“那客官的亲戚是哪里人氏啊?”
“挺县人。”夏仁说完,转身看向那船工,“我听说,挺县有一种吃食,甚是好吃。好像是叫芋头。老丈可曾吃过?”
船工说道:“吃过,吃过。可是那东西有甚好吃的?菜不像菜,粮不像粮。不过好在倒是能填饱肚子。”
夏仁说:“老丈你有所不知,这芋头香甜、软糯。若是烹饪的好了,还是很好吃的。我此去,一定要好好尝尝。”
“哈哈哈哈,客官一定是细粮吃的多了,想吃点新鲜的。依我看啊,与其吃那芋头,倒不如钓上一尾草鱼解解馋呢!”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
渐渐的,渡船靠近了黄河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