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谷蠡王话未说完,一个满脸是血的,肩膀上钉着一支弩箭的十夫长便骑着马跑了回来。
一边跑,那十夫长还大声呼喊着:“报……”
“噗通”一下,十夫长胯下的战马栽倒在地,身下渗出了大片的血来,口中喘着粗气,在寒风之中凝成大片的白气。
那马儿身上的十夫长,也被甩了下来,摔得差点晕死过去。疼痛让他倒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口中也发出了凄惨的呻吟。
右谷蠡王见状,赶紧吩咐左右说:“快,去把人扶过来。”
等那名十夫长被亲兵扶到右谷蠡王的面前后,右谷蠡王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前方攻击如何?”
“右谷蠡王,汉军的营垒太过坚固,两道壕沟又宽又深,根本没法攻打。
那些汉人炮灰全都掉进了沟里,根本一点用场都派不上。
咱们的勇士骑着马,也没法跨过那么宽的壕沟,只能绕城而射。
可汉军的弓弩,又太过厉害。我队里的士兵,全……全都死了……”
“怎会如此?”右谷蠡王一听,心中便生起一团怒火来。
他瞪眼蹙眉的看向身边的一个大当户,厉声说道:“你去传令,让士兵们绕开汉军营垒正面,从背后发起攻击,击破汉军。”
“遵命!”
那大当户引着一队骑兵飞奔而去,很快就到了前线。
而右谷蠡王则看向还架着那名十夫长的亲兵们,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们将人带下去,
然后,他才向远处眺望而去。
此时前面的己方的军队开始运动起来,在大当户的指挥下,阵型开始向着汉军营垒的后方绕行。
见状,右谷蠡王这才微微点头,脸上的怒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似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但是过了不多时,大当户也狼狈的逃了回来。参与进攻的匈奴骑兵,也都跟着大当户逃了回来,一个个表情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难看。
看着大当户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右谷蠡王不解的问道:“怎么这副模样了?你的马怎么也换了?为什么要撤下来?”
“大王,那汉军的营垒甚是奇怪。整个营垒是圆形的,四周全都是壕沟。
我带人绕了一圈,根本攻不进去。
我的战马也被汉军的弩箭给射杀了。要不是亲兵将战马让给我,我恐怕都没法活着回来了。”
大当户喘着粗气回答着,脸上的惊恐和懊恼溢于言表。
听完大当户的回复,右谷蠡王并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于是他又组织了两次进攻。
可是赵云军凭借环形工事,利用弩箭连续击退了匈奴人的攻击,杀得营垒之前尸横遍野。
右谷蠡王见久攻不下,自己亲自率领亲兵来到前线,鼓舞士兵。
“汉军箭矢总有耗尽的时候,继续进攻,不要怕!”
正喊着,忽然,右谷蠡王听见自己的后队发出了异常的喊叫声。
循声看去,右谷蠡王心中大惊。
原来是汉军又有援兵到了,而且正在攻击自己军队的右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