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仁军中,每个人身上挂着的、枪杆上挑着的好几个人头,那老地主便知道大势已去了。
夏仁站在城下,对着城头上站着的老地主大声喊道:
“阎老爷子,你家阎友若在我郡中做县令,你怎么能掺和他们这些反贼的勾当呢?依我看,你也是被裹挟的吧?”
原来,这老阎是阎谌的族叔,也是他家的家主。阎谌能够举孝廉,并在本郡做县令,还得多亏了他族叔的资助。
阎老家主面露苦色,十分无奈的说:“事已至此,阎某唯有一死而已。
但是阎谌此子却并未参与,还请太守莫要牵连于他,留他条性命。
他那官职,估计也是要被我们牵连,想必也是保不住了。唉……”
夏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话锋一转说道:
“老阎,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把门打开,把城交给我。我就当你是我的线人卧底,怎么样?”
“线……线人是何人?这卧底又是何物?”阎老家主不解的问道。
“额……”夏仁想了想,稍作解释道,“就是细作的意思吧。就是我派到叛军中,与我里应外合的。就像昔日的苏秦、郑国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阎老家主一听,立刻高兴起来。毕竟,这次不用死了。
“快点开门,迎接夏太守!”
厚重的城门轰隆隆的打开,夏仁率领骑兵飞快的奔入了城内,并迅速控制了各个城门。
阎家的家丁也都被夏仁缴了械,并勒令他们老实待在城里。
见夏仁这样行事,阎老家主还以为夏仁反悔了,当场便面露颓丧之色,连肠子都悔青了。
但当他读完夏仁交给他的阎谌手书,这老头才知道,原来阎谌早就已经和夏仁达成了交易。
此时,阎老家主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太特么刺激了。
武泉县的和平解放,自然也成了压垮豪族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妄图据守北舆县,并和武泉县互为犄角,继续抵抗夏仁的打算,也彻底落空了。
夏仁将一封劝降书栓在苦无的环上,然后直接将苦无射了出去,牢牢地钉在了城门楼的圆柱上。
打开那封劝降书,但见上面简单粗暴的写着八个大字:“赶紧投降,要不就死。”
最顶级的谈判,就是要用最朴实的语言来表达。见到夏仁如此的“诚恳”,被围困在城里的豪强们也决定——“死扛到底”。
于是,夏仁不得不拉开了二月最后一战的序幕。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做法,夏仁请那些负隅顽抗的豪情们,好好的吃了一顿人间大炮。
单人破城之后,再控制城门,最后清缴城内残敌。
这一套,夏仁在去年讨伐黄巾军的战争中,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了。
这一战之后,夏仁在云中郡,便成了如土皇帝一般说一不二的人物了。
二月底,夏仁将耕种任务、种子调配、水利建设、新的军屯户登记等等全都交代好之后,便誓师出发了。
他这次出征的目的,就是要驱逐已经在并州东边肆虐了一个月的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