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本也没想搭理这两个人,但既然有人开口说话了,也不能装没看见,“这去了闫家就不认识自己婶婶了,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你是谁婶婶?我不是已经被赶出家门了嘛?”楚潇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我也是你婶婶,我养了你十一年。”
楚潇懒得同李秀兰争辩,故说道:“那行,我一会就回家,我过几日成亲,按照当地嫁娶规矩,你得给我准备两床被子,两套新衣,还有……”
李秀兰一听这话急了,直接打断:“你不是都已经领了婚书吗,那就是闫家人,更何况你嫁妆要走六亩地,十两银子,这十里八村谁的嫁妆有你多?”
“那是我爹留给我的,又不是楚老二给的。”楚潇冷哼:“别摆出一副你们吃亏的模样,你也可以十里八乡问问,养个孩子十一年吃剩饭,睡柴房,还帮忙养鸡喂猪,洗衣做饭,甚至地里活都给干,不给工钱还能赚六亩地,三间房,有没有人愿意?”
“你个小畜牲,你以为嫁个屠户就有人给你撑腰了,我就等着看,等你被厌弃的那天,到时候还会不会这么牙尖嘴利。”
“潇哥儿是我闫家人,楚家这位婶子以后最好注意一些,我虽不愿跟妇人一般见识,但若辱骂我夫郎,被我听到,我也不介意被人说蛮不讲理。”闫镇深平时就不苟言笑,如今冷下脸来更是骇人。
那些妇人立马都不说话了。
楚潇痞痞的一笑:“李秀兰,告诉楚家的都少招惹我,不然让深哥收拾你们。”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深哥,我们回家。”楚潇高兴的拉着人走了。
人走了,这些妇人还心有余悸,其中一个道:“李秀兰,你也别气,都是一家人嘛。”
“有你什么事。”李秀兰生气的吼了一声。
“哼,就跟我们厉害,有本事你去骂楚小小啊,看看闫猎户能不能收拾你们一家。”
李秀兰没回话,收拾了针线就回家去了。
而楚婉婉此时正在家中对着铜镜描眉打扮,趁着晚饭天没黑时他想去村子里转转,看能不能碰上她的一举哥哥。
李秀兰气冲冲的进门,看到楚婉婉不洗衣服不做饭,就知道臭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进了厨房一顿摔摔打打,砰砰乓乓的声音不断。
越想越气,又无处发泄,只能站在院子里说楚婉婉:“让你打猪草你打了嘛,鸡窝清理了嘛,你爹和你哥的衣服你也不洗,还在那画眉,先把鸡窝清理了,出去打猪草,养你个吃白饭的,干不完晚上也别吃饭了。”
楚婉婉被他娘这么指着鼻子骂心里很是委屈,看了眼铜镜里的脸,刚画好的妆容,要是干活岂不是都要花了。
而且鸡窝那么臭,会沾染上味道的,她才不想去,她还要去找一举哥哥呢。
“你还坐那不动?”李秀兰见人根本不挪地方又吼了一声。
楚婉婉被吼的心里一阵不爽,垮着个脸别别扭扭的拿起背篓:“我去割猪草行了吧。”
出去转一圈,反正也没说割多少,意思意思就好了, 清理鸡窝她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