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这下明白了,凌云彻与嫌答应交好,准是嫌答应来为凌云彻抱不平来了。
想到此处,嬿婉心中不禁暗自懊恼,眉头也微微皱起,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如懿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莫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弘历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耐烦与恼怒,“这嬿婉比你年轻,比你美丽。即日起,册封魏嬿婉为贵人,令闻令望,封号‘令’,赐居永寿宫。”
大家对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就心中有数,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倒是如懿的心又凉了半截,她凄然地望着弘历,声音颤抖地说道:“皇上,您居然要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子陪伴您,臣妾实在是看不清了。我们之间的墙头马上您都忘了吗?”
“来人,宣太医去延禧宫给嫌答应看看眼疾。嫌答应如此不懂规矩,竟敢顶撞皇后,实在是放肆!即日起禁足三个月,好生反省!”弘历满脸怒容,实在是不耐烦至极,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赶紧出去。
如懿被两个小太监架着,无力挣扎,就这样狼狈地被送回了延禧宫。
而这边众人却是另一番景象,一边恭喜海兰得了赏赐,一边恭喜嬿婉即将晋升。
只有如懿在回宫的路上默默想着,弘历如此爱她,为了保护她,不惜拿魏嬿婉当靶子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只是可惜了凌云彻,无端被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想到此处,如懿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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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嫌答应今日真的如此?”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身旁的福迦问道。
“这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满宫都传遍了,皇上给嫌答应改了称号,是讨人嫌的嫌。”福迦低着头,语气恭顺地回答太后,“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怕是想不知道都难。”
太后也觉得有意思,不禁轻笑一声:“这皇帝如今倒越发风趣起来了,如此行事。只怕这如懿现在处处受嘲笑吧!”
“何止呢,皇上还册封了皇后身边的宫女为贵人。”福迦继续回禀着。
太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罢了,皇帝喜欢谁不喜欢谁,哀家也管不了了,随他去吧。这后宫之事,终究还是皇帝自己做主,咱们也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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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内。
白蕊姬、黄琦莹和阿箬三人结伴而行,一同来到了西偏殿,那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来看如懿的笑话。
“嫌答应,你如今没有宫女伺候,瞧瞧这落魄的样子,本宫可怜你,会去找皇上求情,给你拨两个宫女的。”
白蕊姬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得意。
如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们仨,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如果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那可以回去了。我根本就没把今天的事当回事,何来笑话可看。”
如懿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她挺直了脊梁,脸上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在告诉她们,自己绝不会轻易被这些冷嘲热讽所打倒。
阿箬则趾高气扬地说:“嫌答应,你又没规矩了,仪嫔娘娘和玫嫔娘娘可都是主位,我如今也是贵人,你不过一个小小答应,还不快上前来请安?”
“阿箬,你怎可如此。”如懿痛心疾首,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背叛我这件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为何还要这般为难我?难道曾经的主仆情谊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如此轻易便能抛却吗?”
“嫌答应,你在冷宫多年,一时忘了宫规,本宫会回禀皇后娘娘,派礼仪嬷嬷来好好教你规矩的。”黄琦莹面无表情地对如懿说,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然后她们仨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了一会如懿,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去了。
这段时间内务府的秦立又明里暗里给了如懿不少气受,她没有宫女伺候,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偏偏那派来的礼仪嬷嬷还总是变着法地折磨她,让她的日子越发艰难,心情也更加不畅。
她默默的想着,只觉得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但自己向来人淡如菊,又岂会被这些艰难困苦所干扰,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是绝不会低头的,定要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坚守住自己的尊严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