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刚出去不久,还未离开太和殿范围,便见那恶仆不知从哪钻出,其脸上依旧充斥着轻蔑之色。
但或许是得到了大魏帝子的命令,他并未继续刁难秦天,只是昂着头颅,将秦天送了回去。
因为皇宫守卫森严,尤其是太和殿为最,若没有他的带领,秦天在这里寸步难行,就连太和殿都休想离去。
身为大秦王朝的唯一血脉传人,却在自家皇宫之内竟寸步难行,何其悲哀。
恶仆很快便将秦天送了回去,随后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秦天,很是随意丢了一个令牌给秦天,随后语气漠然的开口说道。
“我家帝子有令,接下来半月时间你可自由出入皇宫内外,但是不能离开都城,也不可擅自与任何大臣将领见面,这块令牌乃我家帝子亲赐,可代表身份,出示令牌,在皇城之内任何人都不敢为难你。”
随后恶仆露出一个神秘的冷笑,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大步离开了。
他早就对这个废物嫌弃不已,总觉得对方充满晦气,就是个倒霉鬼,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将死之人,若非自家帝子有令,他可不想和死人有太多纠缠。
此刻的秦天依旧低着头,只是他双目无神,因为他依旧还在消化父皇所说的那些秘辛,且与记忆当中的一些内容相重合,顿时更加通透。
显然他并未将那恶仆所说之话记在心上,只是那块单面刻着一个魏字的令牌被他捏在手心之中,被死死地捏着。
只是这块玉佩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他使上浑身力气都未能使之有分毫反应。
“父皇,北凉龙骑和秦锐卒一定会重现的,大秦一定也不会灭的,大秦万年!”秦天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随后便又是一阵失神,他最没想到的是在离别之际他父亲居然告诉了她母后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狗血。
如不出他所料,估摸着他那母后也是出自大家族或者某个大国,最后他母后家族之人瞧不起他的父皇,才会派人将其给抓了回去。
思索至此,他摇了摇头,又将这些思绪收回,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不知未来的路何去何从。
不过他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内心深处,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亲自去寻回母亲的,谁也不能将他们一家分开!
收回思绪,秦天神色恢复正常,面容俊朗,身材修长,只是脸色依旧是不正常的惨白,他推开院门,重新回到了生活了十数年的破旧小院,在这破旧小院内,承载了他从小到大的记忆。
在推开门之际,小顺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自秦天随恶仆离开以后,他便一直焦躁不安,时刻都在担心主子的安危,若非皇宫守卫森严,他早就冲出去寻找秦天了。
用目光细细探视一番,见秦天除了神色有些落寞,全身上下都安然无恙以后,小顺也是放下心来。
又询问秦天是否要用餐,秦天此时依旧无法静下心来,于是摇了摇头,和小顺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回屋子休息去了。
今日他意外得知这么多秘辛和隐秘,又隐约猜测到父皇的打算,他内心颇为期待,但是也越发疲惫。
第二日,一大清早,小顺便又早早的敲响了秦天的房门,端着白粥和一些小菜进入了,随后便伺候着秦天服用早餐。
突然,一位身着魏氏王朝官袍的中年人从天而降,掀起一片灰尘,只见他捏着鼻子进入了这平日里少有人出入的院子。
听见外面的动静,秦天主仆二人连忙走了出去,二人一眼便看见了那个中年人,从对方所着官袍来看,对方乃是魏氏王朝一位八品官员,只是不知对方来这所为何事?
秦天打量了对方一番,对面样貌普通,只是魏氏王朝数百官员之中一员八品小官罢了,不过也是除了那恶仆之外,第一个来到秦天居所的官员。
不过从对方平静的神色之中看不出分毫,秦天不知对方所来何事,顿时眉头紧皱,因为身陷牢笼之中,生命被敌人掌控,他始终难有一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