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在某一刻竟然和阿云重合了,她有点不明白,好好的人为什么会想死,活着不好吗?
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重要。
“保死的任务,不如交给我。”陆折枝在一瞬间的感慨后,想送死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本来穿过来时只是个简单的送死任务,硬生生让她玩出了地狱级难度。
她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
陆折枝叹口气,只是作死着作死着,肩上的担子却越来越重,让她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作死。
她昨天起床时,发现自己的发际线整整后退了一毫米。
明明可以回到现代不再干活,为什么要在修仙界累死累活。
作死她良心会受到谴责,但若是意外被杀总不是她的错吧。
她尽力了啊。
“恩人在说什么傻话。”阿施一不赞同地教育陆折枝,“万物生灵生命都是最宝贵的,切不可玩笑。”
“我没有玩笑。”陆折枝不打算解释,只是问,“说说吧,就算我帮不了你,说出来总要好受些。”
阿施一攥紧手中的杯子,深吸口气,这些心事憋在她心里太久,她也想找一个人好好倾诉,“我是一名夫子,是云梦泽第一位女夫子,也是唯一一位女夫子。”
“哇哦,好厉害。”陆折枝赶紧捧场鼓掌。
本来沉重的心情被陆折枝这一鼓掌散了大半,她瞪了陆折枝一眼,继续道,“我父亲之所以答应我开学堂,是我以死相逼。”
“他会管你的死活?”陆折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