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医生沟通完,慕容清请求大夫把电话交给母亲:“好的,麻烦您把电话给我妈。我们商量一下。”
慕容清的母亲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吧!
如今姑娘已经知道,索性就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一股脑的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她从医生那里接过电话,用那还有一丝哽咽的声音,说:“清儿啊!你爸怎么办呀?咱们家破产了,你爸让我瞒着你,他的手麻了三个月了,一直都在老家的小医院看,人家告诉他可能是用凉水洗衣服给冻得,他就信了,没效果的药,他还一直自己在药房买药吃。医生说吃的白细胞都低了,都麻了三个多月,催他去大医院看看,他就是不听,是我着急了,骂他,他才来市医院看。医生说是腕关节综合症,刚做了手术,手还没好,就因为尿里有泡沫,做个检查,怎么就得了这样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怪病呢?妈妈都要吓死了。”
慕容清还在消化医生给的信息,想着下一步该做怎样的选择,妈妈是否同意自己的意见?就着等待换人接电话的空档,没等她先开口问,母亲那里就开始了她的语无伦次的倾诉。
一会儿的功夫,母亲就传递出那么多惊人的信息量,慕容清感觉她的世界似乎在倒塌,一通电话,怎么就承载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爸爸的手刚做了手术、家里竟然破产了……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
这一年忙着应聘实习单位的准备,她没有回家,爸爸妈妈一反常态的支持她追求事业,她当时还疑惑父母怎么突然就变的开明起来,不催她回家了呢?
如今想想,当时妈妈好像有些欲言又止,是被爸爸抢去了电话,一顿高帽给她戴的嘻嘻哈哈的挂断了父母的电话,什么疑惑全被她抛之脑后了。
后来父母没有主动联系自己,自己也忙着准备做翻译的考试,就很少跟父母联系了,偶尔的电话也是浅谈两句匆匆挂断。
不说父亲,他一直都是个忙人,可是妈妈不一样,她一人待在家里无聊,雷打不动的每日必要跟自己长聊一两个时辰的呀?从什么时候起,这长聊的电话给中断的呢?
自己竟然记不清了,原来,一切的变故早就有了迹象,只是自己忽略了而已。
慕容清的眼泪哗哗的流着,可是,她嘴里一声啜泣音都没有发出,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任何异常。
“妈妈,我给你们买票,来京都吧!医生说这种病,可能需要进口药,他们医院没有,京都这里的医院有治疗这方面的病的经验,我先挂号,你给爸爸准备出院的手续就直接坐车过来吧!”
“老多钱呢?清儿,医生说这种病要花老多钱呢?你爸爸破产,还欠下好多钱,大医院看病老贵了,咱们没钱了呀!”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现在先看病,总得先保住我爸吧!”
安慰好了母亲,慕容清挂断电话,她在好医生上搜索了某某医院的肾病科的一个权威医生,花了四百元,医生只告诉她,她父亲的病已经确诊淀粉样变肾病无疑了,不在归肾病科管,让她挂血液内科,还好心的提醒她,不要在好医生上找大夫,要去某某医院内网上挂号才能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