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床,预约的是八点的号,总得在八点前赶到吧!更何况,疫情期间,上一趟医院比以前麻烦多了。到了医院,扫码登记,身份验证,一系列进院规则执行下来一个小时竟过去了。
天空还下着雨,慕容清担心父亲的手被雨淋湿,小小的身体踮着脚尖给父亲撑着伞。
好不容易进了医院,取号,报到,终于可以坐下来等医生叫号了。
半个小时过去,才轮到慕容清他们了。
年轻的大夫很客气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容清把在老家市级医院看病的病历及化验单交给大夫,用她最近从网上科普到的知识,简单的告知于大夫。
医生翻看了两眼病历说:“诊断淀粉样变肾病这是毋容置疑的了,骨穿也自然要做的,怎样?身体有肿胀或者大肚子的现象吗?”
慕容清的爸爸掀开衣服说:“没有,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慕容清担心父亲再说出不用治疗那一套理论,赶紧接过话头,说:“我听我妈说,我爸尿里带泡沫至少四五个月了,他都不说。家里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的病很严重,可能会波及到血液。医生说他的心脏臂增厚了。”
“你父亲这个肾脏的问题倒是没关系,若是真的坏了,大不了以后换肾,现在就看心脏有没有病变,这种病波及全身,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能治,先检查吧!看看结果,然后再做评估。”
“他的M蛋白很高,我认识的人说,可能是骨髓瘤。”
“那倒不一定,淀粉样变里就含这种物质,它是浆细胞的一种病,有种蛋白质沉积在器官上,身体不能分解,针对器官的治疗还没有,目前的治疗方案就是清除血液里的这种有害物质。”
医生开了单子,慕容清先去交费,然后楼上楼下的预约、报到。
医生说刚开始,检查的费用会多一些,交钱的时候才知道,所谓多一些,就是什么都没治疗,光检查的项目就将近两万。
账户里的钱明显缩减的所剩无几了,慕容清心里有些发慌了,他父亲后期的治疗费还没着落呢。
慕容清心里虽然发慌,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陪着父亲去抽血,做检查。
由于项目太多,加上大医院的病人又多,今日能做的都做完,不能做的就做了预约。
回家整理单子的时候,慕容清才发现,光检查就预约了一个礼拜,怪不得医生说先不着急挂号,等结果出来给她打电话。
抽血的时候还闹了一个大乌龙,慕容清带着父亲抽完血要进行下一项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手里还有一张抽血单。
不解的慕容清只能请教抽血室里的导医,那人看了一眼说,三楼左转,这里只抽生化,免疫在另一个区域。
慕容清顿时傻眼了,这真是店大欺客呀!本来一针下去,就能完事的事,非要折腾病人上下来回跑的受两次罪。
慕容清压着心里的怒火,说:“爸,咱们还有一项没有抽,咱们去楼上再抽一次。”
“还要再挨一针?我说不来,你们非让我来,这折腾人的劲儿……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都没有感觉,非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