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姥爷惊异不已,四下查看一番,将物件握在手中回屋上炕。
第二天天刚亮便摇醒你太姥询问之前丢给二丫头的那个小物件的去向,太姥睡眼惺松,指指窗外。
原来太姥爷后半夜握在手中的物件还真是之前几个年轻人带来的那个,二丫头玩的时间长了上边的锈斑和污迹就都磨没了,露出本来的样子。
太姥爷细细打量一番,想着是否要归还给姑娘的家人,毕竟当时收下是因为这东西看起来只是个玩意,不值钱。但现在再看,像是价格不菲的。
刻雕通体金黄,虽是金属质地,但竟有种通透感,色泽柔和,让人爽心悦目,远不是夜晚那种夺目逼人的阴寒。
吃过早饭,太姥爷并未像往常一样动身去县里干活,太姥觉得应是最近太累,也没催促,几个孩子也各自忙乱着。
临近中午,老爷子终是从炕上起来叫上大儿子陪他再去趟姑娘家,把物件还给姑娘的家人。太姥虽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间,任由太姥爷想做什么便是。
那个时代穷人的交通工具无非步行,你太姥爷常年在邻近的几个村子和县城做营生挣工钱,所以到各个村子的路途烂熟于心。时值三伏天,太阳毫不留情的炙烤地面上所有动植物,发出砰砰的声音。
布鞋的底儿因穿的时间太久磨到薄的不像话,踩在被暴晒过的泥土路上,热浪穿透鞋底直接印在脚底板,烫的人发慌。
走在满是细沙的路上,翻滚的细沙顺着布鞋表面的破口流进鞋里,烫的太姥爷的大儿子直喊着要到树荫下休息,老爷子也觉得天气过于炎热,便找了一棵树叶茂密的大树,坐在树荫里。
从贴身口袋翻出已经亮的耀眼的狐形物件又专心看起来,材质无法判断,像铜又像金,狐嘴下方鬃毛的丝丝痕迹几乎磨损至平,只留隐隐的几个小划痕,狐眼斜吊的,大的与整个狐头极不相称,嘴微张,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与整个身躯的圆润比起来格格不入。
见太姥爷研究着什么东西,大儿子也凑过来,饶有兴趣的询问。老爷子转个身将物件收进口袋,说起来历。
大儿子听后觉得奇怪,当时物件给了妹妹当耍件儿,看着不起眼,怎么现下倒像是个宝贝。
太姥爷也说不清,只说要还给人家。大儿子嚷起来,既是那姑娘送的,就是自己家的东西,为何要还!他和弟弟也快到了娶妻的年纪,家里穷,哪家姑娘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