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会突然对阿渊动手,直到今日我听阿渊说出自己曾做过的梦才想通。当初受伤时除了他与魂魔,还有另一个人在场,那就是你——褚询!”
沈瑶伸手直指褚询,一旁的褚堡主和褚夫人听了半天,那还看不出来谁的话是真,谁的是假。褚夫人昨日就已得知了这些事,心中之余愤怒,而褚堡主此时就与昨日的褚夫人一样震惊,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我午后才说凌霄尊者找到了能让阿渊恢复的办法,你晚上就等不及要来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怕阿渊恢复以后想起你的事,你为何要如此着急?”沈瑶说的句句在理,厅中众人皆是看向褚询,仿佛要看他还要如何否认。
褚询看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褚文良身上,只见自己父亲蹲下身,双手紧紧按住他肩膀,“询儿,你实话告诉我,两年前的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当初渊儿受伤之后你也大病一场,十几日才好,莫非当时你是被魂魔附身不成?”
褚询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这么问。当年之事还是父亲为自己善后,他自然清楚自己的情况。
稍顿后就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俯下身子痛哭出声:“爹,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才是真的被魂魔附身才会鬼迷心窍破了结界,事后当我恢复意识才发现大哥已经受伤了,可当时局面如此严重,我,我哪里敢说出实情,这两年我心中一直愧疚难安,每每想起来就懊悔不已,可我,可我太过害怕,才一直不敢说出实情啊!”
说完又转向褚堡主和褚夫人道:“伯父,伯母,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被魂魔附身才会做出这种事,一步错,步步错,我罪该万死!”说着就要对自己心脉出手。
褚文良一把拦住他:“大哥,大嫂,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他被魔物有机可乘,铸成大错,我才是那个最该受罚之人,就由我来代他受罚!”
沈瑶在一旁看的咂舌,这父子俩才是演技派呢,话都让他们说了,还一套一套的,比自己都厉害。
她不再看他们二人演戏,转而对凌霄尊者道:“尊者,被魔物附身会导致几日都神智不清,如此说来当初之事真的有可能是魂魔出手做的,和褚询无关,他也是受害者喽。”话落还瞟向褚询一眼。
褚询被她看的脸一抽,差点演不下去,心中提防的很,他可不会认为沈瑶是真的在为自己开脱,定是有什么暗招等着自己,所以并不出声。
凌霄尊者听她这么问,点一点头道:“不错。”转而又道:“不过,其他魔物不好判断,魂魔倒是有一法子可判断出被附身者是被动还是主动。”
“哦?还有这等说法,不知是何缘由?”
“魂魔不同于其他魔物,它是由天地间怨气所生,形成的魔气强悍异常,若有人是主动与其定下契约,被附身后神魂中则会永远留下魂魔的怨气,只需抽出神魂一看便知。”
二人一唱一和,不亚于方才褚文良父子演的一出,此时褚询才镇定下来的心绪又被翻腾起来,事实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初他怕被父亲埋怨,对他也说自己是无意被魂魔附身,事实是自己主动与魂魔定下契约,魂魔附在他身上进入褚家,事成之后魂魔要将褚渊的灵骨分自己一半。
甚至结契约此举还是自己提出来的,为的是怕魂魔事成之后反悔,没想到竟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凌霄尊者,求救的眼神看向父亲,褚文良看他反应有些激烈,出言道:“询儿莫怕,神魂只是离体一瞬看看有无异常即可,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害,看了之后就能证明你并非有意伤害渊儿,而是被魂魔附身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