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一个地方，朕会给你置办房产店面，还会给你添置仆从，不需要你劳心劳力去寻求出路。你若是觉得别的地方远，在京城也可以。”

冷悦芯闻言，知道这次是再无转圜的余地，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止都止不住。

“你当庆幸。”

一道冰冷淡然的声音在冷悦芯头顶响起，冷悦芯抬头，只见天武帝不知何时退到了一侧，露出被挡住的圣贤羲和皇后。

冷悦芯跪在地上，仰视着她：“什么？”

圣贤羲和皇后高坐在凤座上，淡淡道：“若是十年前，你已是一堆白骨。”

圣贤羲和皇后从不是心善之辈，若是十年前，她早在见到这张脸的瞬间就派人拖下去处死了。

是，冷悦芯是无辜，天武帝是自欺欺人，但那又如何？

这七年，冷悦芯被天武帝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但敢当着她的面如此放肆，不论是谁，她都绝不会容忍。

今日，若是冷悦芯能安安静静等着宣召或者在天武帝的提示下选择离开，圣贤羲和皇后说不定念在这些年她陪在天武帝身边的情分上还能留其一命。

但现在，圣贤羲和皇后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

一个享受惯了荣华富贵，常年在帝王的庇护下肆意妄为的人能做出什么，圣贤羲和皇后太了解了。

圣贤羲和皇后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走，可活，留，死。”

入宫不是冷悦芯的错，她愿意给她一次机会，且看她如何自处。

冷悦芯当然不想离开：“本宫要留下！”

冷悦芯还真不信了，圣贤羲和皇后敢当着天武帝的面直接杀人。

可惜，冷悦芯赌输了。

“杀。”

白茶白芷得了命令，当即不再犹豫，一人一掌，直接让冷悦芯尸首分离，鲜血淋漓，溅了大半个朝凤殿。

下一瞬，冷影现身，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现场，不过几息间，若不是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味，没人知道这里刚死了人。

天武帝对此没说什么。

左右天武帝也不喜欢冷悦芯，只当她是一个替身，纵使再像也不是，天武帝自然不会为了替代品而让圣贤羲和皇后不满意。

＊＊＊

冷悦芯之死的消息传出，震惊朝野。

天武帝对冷悦芯有多宠爱无人不知，但就因为圣贤羲和皇后的一句话就这么死了，不免让人唏嘘。

而把冷悦芯献给天武帝的季九洲，没时间为一个死人唏嘘，反而在担心圣贤羲和皇后会不会迁怒自己。

毕竟人是他给的。

朝臣对此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