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十余载，做的一切有什么意义？

“芸娘，复活后，我们会立马成亲吗？”管家问道，前面的那个问题他已经不在乎。

芸娘笑得很动人，撩了一下耳根的发丝，“我是你的未婚妻，当然是与你成亲的。”

管家不语，看向巫柳。

巫柳已经退至门口。

“小姐一身凤霞衣冠，是死在成亲当天吗？看小姐面相，似乎比现在这具身体更要成熟。”

面对管家的突然发问，巫柳一顿，随即笑道：“这重要吗？”

“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姐，对吗？”管家问。

巫柳没明白他的意思。

也不打算回答，心想着厌都和崇阳在干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突然——

一只手穿透了管家的身体。

半人半鬼的躯体里，流的不是血液，而是不明的液体。

那是他用来维持身体像正常的东西。

他讷讷的扭头。

芸娘发狠的表情带着疯意，他唤了一声芸娘，身体半垂着，那只手离开后，掉落地上。

芸娘一声不吭便杀了管家，在场谁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目光看向巫柳时，眼底的杀意已经藏不住。

“为什么要揭穿？”芸娘质问。

杀了管家后，她的鬼气大增，浑身上下冒着红黑气。

巫柳看着芸娘身后现行的两人，顿时松了口气，“阻止我复活，我总得要反击。”

芸娘表情阴沉得吓人，面皮已经维持不住，露出一张半残的脸。

“待我吃了你，鬼力大涨，我就能复活了。”

“那恐怕不行，你吃不了我。”巫柳看着那张恐怖的脸，瞬间摸上自己的，朝着芸娘身后的人问道：“我现在长相难看吗？”

她已经看到两个女鬼维持不住形状时，露出了恐怖又恶心的样子，她已经无法想象她们生前究竟是遭受怎样的酷刑的和折磨，死后都不能维持原形。

但永远要记住的是：

不能共情厉鬼。

芸娘看对方看身后，猛然转身，一张大网直接盖下来，将芸娘锁在里面，芸娘试图挣扎，却挣脱不开。

今晚过来，崇阳以为管家身旁有什么厉害的厉鬼，不曾想，只是个怨气不是很重，但因杀人吃魂太多而造就一身业障的小厉鬼，这种东西，和院子里出现的那些鬼比起来，差得更远。

“管家死了，还没问是谁帮他的呢。”巫柳有点惋惜。

崇阳看着管家身上流下来的液体，说道：“管家身上的东西需要经常更换维持人样，这人应该还在京城里。”

“还是道长有见解。”

得到夸奖的崇阳并没有很开心，因为旁边从巫柳说三四个男妾开始，对方的脸上就再也没出现过笑容，面若冰霜，站在对方旁边，时不时感觉下一秒对方就会弄死他。

“这只鬼应该知道不少，问问就行了。”厌都一脸淡漠。

芸娘料定对方不敢拿她怎么样，要么就杀了她。

厌都的话再次传来：“她若是不肯开口直接搜魂。”

崇阳蹙眉：“倒不必如此。”

“她身上的业障足够判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