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邦用皮带指着他,“阿君是好孩子,肯定是你欺负她!”
陈娟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叔,叔叔,阿君,阿君她今天在医院当着别人面说我怀孕了。”
阮振邦表情一僵。
陈娟答应把孩子给兰君的时候提过几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求兰君保密,不能让单位的同事知道她怀孕的事。
兰君虽然一直没答应要这个孩子,却同意不把这事说出去。
见公公看自己,兰君知道他信了。
下午在中医科说那句话,主要是提醒陈娟怀孕不能吃冰棍,当然,能把人轰走更好。
但现在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呢?
最主要的是,眼前这样的闹剧让她烦透了,“阮耀祖,离婚吧。”
“爸,看到了吧,她明明做错了,却不承认!”阮耀祖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扭头指着兰君的鼻子:
“你当‘离婚’这招是尚方宝剑吗!动不动就拿出来用!有本事真离,马上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我不是汉子。”兰君淡淡回了句。
暴怒中的阮耀祖没理解她的意思,只以为抓住了把柄,“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果然敢说不敢做!啊!爸你凭什么打我!”
阮振邦觉得蠢儿子无药可救,皮带毫不留情抽在他背上,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兰君随手给了他一针。
楼上一阵鸡飞狗跳,楼下突然传来阮耀国的惊呼声:“大嫂,快来看看妈怎么了?”
兰君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搭脉。松口气的同时不由叹气,婆婆又用装病这招阻止他们离婚。
事情再一次不了了之,虽然阮耀祖“被”跪到半夜,可兰君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外科“留观室”也到了开张的日子。
谭院长被张主任邀请来参观,一个劲点头,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四院终于有了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突然,有个额头长了颗黑痣的男同志冲了进来。他是治安科的范科长,平时惯会装腔作势,此时却六神无主,“院长!院长!不好了!”
谭院长被吓了一跳,“怎么啦?”
范科长声音发抖,“陈,陈医生被抓起来了!”
谭院长懵了一瞬,“你倒是说清楚,哪个陈医生?被谁抓起来了?”
“市,市政府保卫科打来电话,说,说咱们院的陈娟医生今早在研究所闹事被抓了越来,让,让您去领人呢!”
“不会吧,肯定搞错了。”谭院长根本不信。
“没错,说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四院外科当医生的陈娟。”
谭院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范科长大呼小叫的样子,早就吸引过来不少人。
大家七嘴八舌猜测,不一会就脑补出一大堆伤天害理的事,把张主任等人听得脸都绿了。
谭院长管不了其他,赶紧骑上自行车就走。
市政府保卫科。
陈娟瑟瑟发抖地缩在禁闭室的角落。
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以为被选中进研究所当助手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左等右等,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来报到通知。
她找了那次考核认识的宋圆圆,打听后才知道,通知早就发到各单可位了。
可,唯独四院没有收到消息!
怎么回事?